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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看在过去几日的交情上,请你这将这封信给明胥。”
“我知道你不想让他离开,但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总归要再试一次,否则,我没办法向九泉之下的恩人交代。”
见裴欲雪接过信默许,她又将指上一枚碧玉戒指褪下,递给对面的人:“我知道你们剑派有种信鸽,能够于万丈高山之上,只用一刻钟便飞至山脚。明胥若不愿意回来,你就派信鸽将这只碧玉戒指送回到我这里……”
她深吸一口气又呼出:“到那时,我一定扭头就离开,绝不掺和进你二人的情感纠葛中。”
裴欲雪紧紧捏着那张纸,缓缓张口:“你就不怕我偷看……或者索性直接藏起来,根本不让他知道你来过的消息吗?”
虞惊霜笑了下,反问:“你是那样的人吗?”
不等裴欲雪回答,她就又耸耸肩,自言自语答道:“那也不重要了,你想把他当宝贝死死捂在手中,那就随便你,我只要一个过程。”
听她这么说,裴欲雪脸色微微一变,一把抓过那只碧玉戒指,她狠狠道:“好,就凭你这句话,我也会将信完完整整交到明胥手里!”
裴欲雪转身就走,虞惊霜站立在岩石上,望着那策马远去的背影渐渐与雪山白雾交融,模糊成一个小小的黑点。此刻她说不上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只是胸口一阵憋闷。
盘腿坐下,虞惊霜一直等着,等到天色渐深,启明星升,辽阔寂静的雪原上只有呼啸的风声与熠熠星辰在陪伴她。
其实,不论是在上燕或者如今的大梁,与她称得上相交相熟的友人并不算少,有可以一同逍遥快活的友人、一同打马围猎、饮酒踏春的友人、一同殚精竭虑、并肩作战的友人……
然而,许是望着裴欲雪总像望着另一面的自己,短短数日,虞惊霜却已经觉得与其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般,自有一股亲切熟悉之感。
在裴欲雪身份说穿的前一刻,她其实正想邀裴欲雪随她同行,只是担忧京畿凶险万分,她尚且不能自保,又如何敢再牵别人下水?
本来想着等离开南地时,再问裴欲雪是否愿意等一切风平浪静、尘埃落定,能接受她邀约,两人到京畿一聚——
然而没想到,这个念头尚在酝酿之中,还未出口,她们便因为明胥的去留而争吵成这幅模样了。
这可真够讽刺的。
虞惊霜想,她可以因兴趣相投而与所谓“情敌”成为朋友,但是绝对不能接受自己的友人,是一个会因为男人而争风吃醋,心胸狭隘之人……望着天幕,她胸中涌起万千惆怅,又忍不住沉思:
明胥真就那么好?
当年,她曾因为明胥言而无信、弃她而去,还在城门前流了两滴眼泪,至今被人说起,虞惊霜都觉得颜面上有点挂不住。
但若说那时候她多么心痛、多么舍不得、放不下——那倒也没有……
谁叫那时候,她连接被兰乘渊退婚、又被卫瑎迁怒,就算她是个铜心铁心,两番打击下来也不免在情爱上有些灰心丧气,与明胥相处了两年,因他的少年意气、赤诚心地,虞惊霜乐意与他相交,也不免有点被打动。
可是,那样朦胧隐晦的情愫,也仅仅是因处在那样的境遇下,人有心向温暖的本能而已,心动有之,爱意尚且不足。
故而,虽然得知明胥要走时,她有种被背叛的气愤和难过t,但也早已释怀。
而如今见了裴欲雪,虞惊霜觉得其也是个妙人,怎么就对明胥这样念念不忘、非要留在身边呢?
难道他真有些魅力是自己之前没发觉的?
虞惊霜陷入了思考。
就在这时,策马疾驰的声音却突然从远处遥遥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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