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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心比心想了一会儿,觉得这还谈不上是羞辱——顶多算一些玩笑话罢了。
明胥刚跑了的那几年里,她被当做玩笑还好一阵子呢,一个大男人,说几句又不会死。
这么想着,虞惊霜坦然地又给这尴尬、难堪的局面再添了一把火。
迎着所有人若有似无的目光,她笑眯眯开口:
“行了行了,明胥不善言辞,你们开玩笑也得有个分寸。话说,当年若不是他将剑鞘给我作信物,还慷慨地将王府库房赠出,我与陛下想要打赢那场仗,怕是得再难几倍。如今再说起,陛下还常常感念其功劳呢。”
说起这件事,氛围一滞,在场人望向明胥的神色又变了几变。
虞惊霜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多言,只是慢慢斟酒。
她与明胥八年未见,却也并不是从未联系过。
二皇子连同其母妃逼死先帝、发动叛乱的那一年,京畿的火光连烧了几个月,大小官员人人自危,一些世家大族只闭门不出,明摆着高高挂起、事不关己。
任何皇子的赢或败,也不能妨碍他们仍能高高地盘踞在大梁的国柱之上。
叛军与戍守京畿的禁卫军厮杀激烈、僵持不下,但虞惊霜知道,叛军势大,杀进京畿也是迟早的事,到时候,被围困住的明衡和她,必然是死路一条。
先帝的几个兄弟,大半都被当年搞出一梦黄粱的寿王毒死了,而寿王也在事情败露后一把火烧死在了行宫里,尸骨无存。
唯独剩下一个昭王明胥还活着,也远赴南地雪山,多年未见音讯。
但是,只要明胥愿意回来主持局面,看在他是两位夺嫡皇子叔父的份儿上,她与明衡,或许还能得一口喘息的机会。
然而,她拼了命,抱着必死的决心冲出围困,折损了手下两个贤才,千里迢迢求到了南地,明胥竟连一点昔日情面都不给。
她用性命相托,只求来他遣人送的一柄剑鞘当做信物。
人不在,信物有什么用?
至多不过是能打开他的府邸大门,拿些他的财物,好让她与明衡灰溜溜逃出京畿后的日子里,不至于露宿乡野。
虞惊霜从来不怨恨明胥当年悔婚,最多只感叹时运不济,让她偏偏遇上几个不靠谱的男人,而老天爷又不靠谱的让她的命运,恰巧与那几次婚约牵绊在一起。
决定来到大梁做质子、
决定留在大梁受人白眼、
决定加入先皇后麾下,从小奴婢到女官再到军卫首屈一指的女统领、
决定在先皇后过世仍辅佐明衡、
决定陪他一起谋夺皇位……
桩桩件件,都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
命运将她推给三个男人、推向他们背后的泥沼,她偏偏要自己从泥潭里走出来,走到自己的命运中去。
了空骂她冥顽不灵、不知悔改,脾气硬的像块石头。虞惊霜只笑笑不反驳——如果她真是一个可可怜怜的怨妇,恐怕早在当年被退第一桩婚约时,就羞愤得一头撞死了。
哪里还能有如今位高权重、谈话间定人生死的好光景?
只是,每每想起当年明胥的见死不救,虞惊霜与明衡一样,胸中就好像有一口郁气,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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