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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就将箭雨斩落。
躲过那些护卫后,他又在京畿几条车马纵横的道上来回穿梭了几遍,确保衣衫上的迷香都混乱后,才寻了白府名下的酒楼,一头钻入地窖,迎头浇了一坛酒消解香气。
方才在白府时受林啸体内王虫的影响,他体内蛰伏沉睡了几年的蛊虫又蠢蠢欲动起来,他强行压下了蛊虫的躁动,才没叫林啸当场认出自己。
可这样鲁莽的后果,就是潜鱼发觉,自己的隐疾又犯了。
头痛欲裂,痛得像有人拿着凿子一钉一钉地凿入他的脑髓。
蛊虫疯狂地在体内挣扎,潜鱼用尽最后一分力气压住了它们的异动,脚步踉跄,他勉强支撑到目光看到虞惊霜那熟悉的小院落时,终于松了一口气,放心地一头栽倒过去。
……
等再悠悠转醒,外面刚刚入夜。
潜鱼动了动僵硬的手脚,发觉自己身上正盖着薄被,斗笠端端正正的放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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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惊出一身冷汗,紧张地去摸自己的脸,没有强行催动蛊虫,他的脸早已恢复了原状,如果……如果惊霜发觉了斗笠下的面容是他……
潜鱼心若雷击,顾不得许多,挣扎着下地就去寻屋里的铜镜,扑到镜前——幸好幸好,布巾还好好的一圈圈缠在他脸上,只露出一双眉眼。
漆黑的眼睫、微微闪动的眸子,很淡、很淡的一缕红痕自眼下斜飞——传闻中,这是多情又薄幸的郎君所有。
潜鱼愣愣的与铜镜中的自己对视,他很久都没有见过自己原本的脸了。
那样一张被惊霜厌恶的脸,又有什么留存的必要呢?
他望着自己,心情酸楚,但片刻后,又微微笑了,像现在这样陪在惊霜身边,他就已经很满足了,如果用以前的脸,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
这般想着,他微微垂眼,胸口隐隐疼了起来,这时他才想起要去找大夫抓几味药,压一压这痛感,否则影响他使剑,这几日怎么保护惊霜、为她办事呢?
这么想着,潜鱼勉力支撑着身子自铜镜处离开,然而,一转身,他僵住了——就在余光里,铜镜中赫然显出一个娇小的身影来,圆脸杏眼、青衫罗裙,一双笑眼弯弯。
他脚步滞住,保持着转身的姿态一动不动,手指细细地颤抖起来。
好疼。
真的好疼啊。
那年在雪山下被打断的筋脉钝钝得疼起来了,这痛让他想起,当年他真的差点死在了那处,徘徊在生死线上的一刻,拉了他一把的是冰天雪地中突兀出现的小惊霜。
穿着青衫罗裙,梳双环发髻,耳垂旁两粒小银珠的小虞惊霜。
他的般般、他的仁义慈悲的小麒麟。
她的眼神清亮圆幼,正如初见,不等兰乘渊从濒死又苏醒的迷茫中回过神来,她便伸出手拉了他的衣袖,说自己的小白马不见了,要他帮忙去找一找。
惊霜的要求他永远不可能拒绝,两人找了很久很久,才在一片青翠的原野中发现了小白马的踪迹。
兰乘渊很冷、很累、疲倦异常,他真想永远不醒来,永远与惊霜不分开、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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