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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杏迷茫:“……好像是说过一次的,那次你醉酒了,就在这小院里,白芨、我和陛下都听见了,但潜鱼他当时也在吗?我真记不清楚了。”
虞惊霜叹气,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小杏说:“能指望你什么?”
她往藤椅上一仰,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望着头顶灿烂的星斗,喃喃道:
“其实,潜鱼有很多时候给我的感觉都很像兰乘渊。”
小杏愣了下,才问:“你那个上燕的竹马?第一任?可我看话本里,你对他的印象明明是热烈、倔强那种的吧,潜鱼大哥沉默呆板又无趣,哪里一样?”
虞惊霜叹了口气:“感觉。”
潜鱼斗笠下的那双眼睛,和当年和亲前夜,冒雨飞奔而来,丢下前程不管不顾也要带她逃走的兰乘渊一模一样——可怜的、破碎的、不堪一击。
明明流着泪,他的神情却仿佛在告诉她,他有苦衷。
从小时候虞惊霜将他捡回家开始,到后来他初有权势,兰乘渊一直没有变的就是在她面前的无措。
即使在当初他手握权柄、最志得意满,自称他配虞惊霜绰绰有余,一副傲慢样子时,虞惊霜也能看出他的虚弱。
就是这么奇怪。
虞惊霜到现在都有些搞不懂兰乘渊是怎么想的——他既有些骄傲自满的“瞧不上”她,却又从骨子里怕她,怕她不理睬他、怕她分给别人心思、怕她不喜欢他。
一句重话、一个眼神、一抹不经意的嗤笑就能让他如丧家之犬般,惶惶不可终日,夹着尾巴落花流水地逃掉。
逃也舍不得逃远,浑身湿漉漉地藏在角落里,不时小心翼翼探头看看她还有没有在生气,犹豫着要不要再磨蹭着回来。
对此,虞惊霜琢磨半天,只能得出结论:兰乘渊其实就是一条桀骜难驯的野狗,不听话了就得自狗头上敲他一棒子。
敲疼了,也就乖了。
……
自那天后,白府一反常态的安分了几日,小皇帝传过信来说自己已有了提防,让虞惊霜不用过多操心,她就心安理得地过了几天悠闲日子。
这天,几日未见的上燕老乡王承突然上门拜访了。
虞惊霜迎他进来,诧异地问他什么事,就见小少年眼含委屈,期期艾艾问虞惊霜是否还记得日前承诺他,帮他打问一下陶器欠款的事。
他一说,虞惊霜才想起来,当时王承说自己为一户人家提供陶器,但新娘的妹妹在婚宴上忽然暴起,用陶器砸破了新郎的头,喜事差点变丧事,因为凶器是陶瓶,他连银钱都要不回来,当时王承好像、确实是求自己帮忙的来着……
这几天事情多,她一忙就忘了。
好尴尬呀……
王承还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她,把虞惊霜都给看不好意思了。
她挠挠头,正想着怎么说时,潜鱼突然自角落现身,将一沓纸张放在两人面前,沉声道:“我们当然没忘,只是要帮,也应该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才会帮,万一你说的有误,岂不是坏了虞娘子的的威信。”
不知为何,他的声音嘶哑而缓慢,像是嗓子受了伤,得慢慢说话才行,虞惊霜瞥他一眼。
他无所察觉,对着虞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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