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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恰逢又生了场病,心力交瘁,就没有太关注她的细致动向…只是大概得知,你小妹她成婚后,便随着夫君远走去那人家乡了。”
顿了下,他又道:“我很久……没有再与你妹妹联系了,那几年,我实在病得有些重……”
说这话时,他又皱紧眉头咳了几声,瞧着人愈发虚弱。
按卫瑎的推断,以虞惊霜的性子,听他这么说、见他这么做,多少应该也会关照两句他的身子吧……
他清楚感受到,自己胸膛内那颗心因这种期待而跳快了两下,怀着隐秘的向往,他悄悄瞥了一眼虞惊霜。
哪知,虞惊霜根本没在意到他的小心思。
他说话间,马车狠狠颠簸了一下,将小杏手中的杯盏晃了一下,茶水飞溅,虞惊霜便忙着掏出身上帕子,去擦拭小杏手臂那处的茶汤。
卫瑎转动眼珠看过去,待看清虞惊霜动作,他的面容有一瞬扭曲。
垂了垂眼睛,他竭力压下了对小杏的厌恶:
他又想起当年,在上燕时,两人尚且年少,他爱怜惊霜,惊霜仰慕他,他们二人之间有那么多的好时光,谁也插足不进去。
有一次,他随众兄弟骑马追猎一只野兔,林中荆刺丛生,待他兴尽归来,左臂处被划开一道极小极浅的血痕,旁人、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只有霜霜,细心妥帖地为他缠上了一圈帕子。
那时候,霜霜眼中只有自己,那样贴心、那样好……光是想着曾经的紧密相依,卫瑎就要眼眶发热地流泪。
他恨恨地扫了一眼虞惊霜身边的侍女,满心满眼都是方才虞惊霜对他提及病痛不闻不问,却对那个侍女关切体贴的模样。
一霎时,卫瑎的整个胸腔都因为嫉妒和不忿而冒着酸苦、疼痛,简直要让他无法呼吸——那种待遇、那个位置、那样的关切、信任和亲近,从前都只是完全属于自己的啊!
这些贱人,为什么总要插入他与霜霜之间?!
他早晚有一天,要杀光他们!
种种想法,只在一念之间,下一瞬,虞惊霜抬起头来时,就只看到卫瑎静静坐在那儿,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模样。
她察觉到方才有股粘稠阴冷的目光,但也没有多问,只是敷衍般的顺口接上了被打断的话头:“你刚才说,你不知道虞晞去哪儿了?”
她只是随口一问,却把卫瑎问得受宠若惊,顿时从愤恨中回过神来,眼神一亮,他直起身来,正要柔声回应——
王承便从外面探进来头,洪亮一声,大大咧咧喊道:“方才是为了避让一只传过来的小狗来着,才让马车颠了一下,你们没事吧?”
虞惊霜转头看向王承,笑道:“你这驾车的本事未免太差,一路没走几步,瞧把我们都颠簸了几回了……对了,小狗没事儿吧?”
王承嘿嘿一笑,有点羞,忙说自己今日心浮气躁,确实有点走神:“小狗当然没事,我好险避开了呢!”
他刚笑嘻嘻说完,一扭头,就看到了卫瑎难看至极的脸色。
那人脸上如盖着一层冰霜似的,直勾勾地看向他,两只眼黑黢黢的,看得王承声音不自觉弱了下来,脸上也不敢再笑了。
其实,他早就知晓卫瑎与虞惊霜的恩恩怨怨,也知道这人自从大病一回后,活像自阴间爬回来的恶鬼。
脾气阴晴不定也就算了,那股心狠手辣、一个不顺就血洗人全家的恶性是压也压不住。
就连他这个旧相识,时常见了卫瑎也心里直打鼓,又怕又敬的。
此时卫瑎一盯他,他心里就发憷。
虞惊霜关照了他两句,背对着卫瑎,她并不知道这两人的暗流涌动,只是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她回头,望向马车内唯一一个端坐在角落不言不语、周身阴沉的人,皱起了眉:
“你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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