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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是小儿戏罢了。”
“而要说最痛、最苦的,却是受你蒙骗、与惊霜分离多年的苦痛。你连最低的疼都受不了,还怎么撑到最后?”
林啸听见他的讥讽,强撑着从喉咙间挤出话:“你、你给我吃了什么?!我死了……庄、庄周梦蝶……”
潜鱼笑笑,压下心中翻江倒海的情绪,只道:“你想用你体内的母蛊威胁我,殊不知,子蛊会想念母蛊而折磨宿主,然而母蛊又何尝不是对子蛊思之若狂呢?嗅到了子蛊的味道,它此时恨不能破体而出,杀了你去亲近子蛊……”
在林啸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潜鱼又道:“放心,你不会死的,只是难受几日罢了。子蛊带来的痛我日日体会,早已习惯了,而母蛊的痛,你就且受着吧。”
他将刀入鞘,垂下眼看着这个缩在地上如鼠妇般,害了他蹉跎半生的人,平静嫌恶道:“别对惊霜动什么小心思,滚得远远的。母蛊喝过我的血,距我越近,它越躁动,你越痛苦。除非……你能有十足的把握杀了我。”
他泛起一丝自嘲的笑,眼底却波澜不惊,明显是早存死志,而林啸也知道,这人虽想死,却也自信能在死前将他也折磨的不人不鬼给带下去……
他打了个寒颤,怨毒地望着潜鱼,心里对虞惊霜,却是再不敢生出一丝一毫的想法,捂着那刀口,一瘸一拐连滚带爬匆匆跑远了。
潜鱼长久缄默地站立在原处,垂着头,半晌才提着沉重的步伐慢慢离开了小巷。
在他的身影消失后不久,街角久久未动的一架马车忽然被人自内撩起了帘子的一角,卫瑎苍白的面容自幽暗处一闪而过。
他盯着潜鱼消失的方向,眼神变幻莫测,良久良久,才蓦地笑了。
“原来是你啊……”
……
莺啼渐稀,新绿覆阶,春暮气息渐浓,暑气已有了腾升之势。
近日来京畿内热闹非凡,先是白家几个子侄辈办事不利,被人拿捏了错处,狠狠责罚了几回。
紧接着钟府嫡子与乔府长女的婚宴停了几日,竟然又喜气洋洋办了起来。只是可惜婚事期间,京畿内最大的酒楼听春阁闭门歇业了,少了许多描绘这对佳人缘分的话本子,令京中众人想多打问几句都无处可去。
虞惊霜这几日都闲在家中贪睡,无心关注外头的纷纷扬扬,然而偏偏有那么一个人,非得搜罗了这些轶事趣闻到她跟前来絮絮叨叨,生怕她漏了哪件。
“除了这两件,还有一件!皇后她母亲那边的亲戚里有个小姑娘……”
“停停停……打住!打住!”
被魔音灌耳了一个上午,眼见着明衡还有继续滔滔不绝往下讲的打算,虞惊霜连忙一手捂住耳朵,一手捏住了他的嘴,粗暴地止住了明衡的话头。
她顺手惯了,反应过来时,看着被捏成鸭子嘴、气鼓鼓瞪着她的小皇帝,虞惊霜连忙放开他,顺手随意摸了一把明衡的头安抚他:“好了好了,听这两件就够我笑一阵儿了,剩下的我们下次再讲、下次好吧?”
她一把拉过桌上的糕点,指着糕点道:“这糕点口味一绝,很紧俏的,今日陛下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不如好好尝一尝?”
被强行闭嘴的明衡哀怨地看了她一眼,嘴上嘀嘀咕咕,手却很诚实地伸过去捞了一块点心。
见他终于安静下来,虞惊霜掏掏耳朵,暗自为自己的双耳松了口气。
这小孩儿,真够聒噪的,这碎嘴子怎么当了皇帝还变不过来啊?
两人隔着一张小石桌,都半躺在木藤条编织的躺椅上,优哉游哉地晒太阳,暮春的风轻轻吹着,风里飘来极浅淡的玉兰花香。
“虞惊霜,你不要总是这样对待朕。朕今日虽是微服私访,但天子威仪不可不敬,你刚才怎么可以用点心来糊弄朕?”
明衡慢吞吞开口,皱着眉头,他理直气壮地伸手:“好吃,再来一块!”
虞惊霜靠着在心里头一直想先皇后的脸,才很给面子的没当场翻明衡一个白眼,她用袖子遮脸,一副目不忍视的模样,连连摆手:“去吧去吧,小厨房里还有一碟子,你让小杏给你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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