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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信……是他从前在雪山时给惊霜写下的吧,看样子惊霜根本没有打开过,不过没看过也好,他那些所谓的关心和思念,现在想来也只是徒惹人烦恼而已,幸好她没有看。
明胥自嘲般的摇了摇头,将信件一一取出,妥帖地放入了怀中的心口处,隔着衣衫摩挲了一下信件,他将木匣中最后的银票取出,递还给了虞惊霜,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其它的我就都收下了,但这个……还给你吧,我此去雪山也只是为了治毒,用不上这些银票。而且,当年我做的事陷你于不义之地,我赔给你的银钱还不够呢,怎么能再收你的银子?”
虞惊霜连忙推拒,刚要开口,就听见明胥温和的声音响起:“别可怜我,惊霜。”他的声音里带着微不可闻的颤抖,“我变成今天这样,全赖我当年糊涂,如今也是咎由自取,我都接受了的……只求你别可怜我,将我还当做以往那样都行……”
虞惊霜闻言怔了怔,道:“我没有可怜你的意思,只是你的腿……这件事使我对不住你。”
明胥苦笑着摸了摸左腿,什么话都没说。
这几日京畿中轰轰烈烈的大动静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就算他糊涂了那么久,但直到典国的使节尽数被抓,他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毕竟那一天,虞惊霜刚看望过他,他所中的毒就立时加深了。
而那一夜过后,典国的舅舅送给他的几个人手也一并消失不见了,他的毒又神奇地减轻了……种种不合常理之事,就连一向对这些不关心的裴欲雪都察觉到了不对,跑来警告他别牵扯进不必要的斗争中,安安分分离开京畿……
他的心,仿佛直到大病一场、蛊毒被解开后,才拂去了那一层一直笼罩着的灰尘,看清了京中的局势,也彻底理解了虞惊霜。
想着其中种种关窍,明胥看着眼前沉默不语的虞惊霜,那熟悉的面容却越看越令他痛苦,他终究是红了眼眶,却不肯掉眼泪,只是哑着声音问:
“惊霜……你曾和我说过的话,到底还有哪些是真的,又有哪些是假的呢?”
虞惊霜看着他将掉未掉的眼泪,张了张口,最终也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这很重要吗?”
明胥艰难地点头,咬着牙道:“重要。”
虞惊霜垂眸,想了想,平静地开口:“你看到的那些街市上的话本子,讲我与其他三个男人爱恨情仇的,那些最初都是由我自己写的。”
明胥眼眸剧颤,她顿了顿,问:“你很好奇我为什么这样做是吧?”不等明胥回答,虞惊霜道:“写了关于你的那一本……我确实是写给你看的。”
典国的使节从一年前就频频使些小动作,白家与二皇子余党在背地里的勾搭更是早,她当时还未卸任军卫统领的官职,这三方蠢蠢欲动,因畏惧她而迟迟不敢联手。
明衡和虞惊霜都明白“欲使之毁灭,必先使其猖狂”的道理,便联手以退为进,先纵容着他们慢慢勾搭——典国想要的其实也简单,无非就是借助世家与二皇子余党的势力,最好扶持一位有典国血缘的傀儡皇帝登基……而明胥有没有反心,自然而然就成了关键。
虞惊霜一贯爱出奇招,又见人家写话本子的书坊赚钱眼红,便自己动手,又过足了瘾,又正好打算用话本子骗一骗明胥——如果他有异心,一定见不得自己的名声在京畿被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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