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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假死逃了出去,藏到了惊霜身边,还做了那么久她的侍卫,与惊霜和和美美、快快乐乐……每每思及此,卫瑎又妒又恨,只觉得若不是兰乘渊从中作梗,如今应与惊霜有一段“久别重逢、默默相护”的戏码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他气得发疯,甚至忽略了肩膀处的剧痛,胡乱摸索到了一柄短剑,不管不顾地狠狠冲着潜鱼捅去,正好刺入了潜鱼腰腹处的旧伤,皮肉被利器割开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卫瑎攥着刀柄,拧转半圈,听着骨裂声和惨叫同时炸开。
潜鱼咬着牙将半声惨叫咽回了腹中,他顾不上旧伤迸裂,刀不在手中,就挥拳狠狠砸向这张让他也万分妒忌的脸,只一拳就将卫瑎打得偏过头去、口鼻出血,刀不知道在打斗中被丢到了哪里,他强忍着痛,伸手死死地掐住了卫瑎的脖颈,想将这阴魂不散的人活活掐死了事!
“你为什么要来大梁?若不是你这个贱人,我怎么可能在她面前暴露得这么快!”
从前,他就恶心卫瑎恶心得要命,这人当年与惊霜在一起,却全然不知珍惜,害得他心心念念的惊霜受苦、受罪,流落到离故土千里之外的地方。好不容易惊霜安定下来,活得安稳开心,这贱人却又黏上来……到现在,竟然又想着t什么“挽回”?
卫瑎还有脸找他来合谋、讽刺他被惊霜如一条狗般赶走?!
一想起那一天惊霜脸上冷漠的神情,无论怎么苦苦哀求都不能让她回心转意,潜鱼的心就在深深战栗,痛得他几乎喘不上来气,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他只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下手再狠一些,将这贱人彻底杀死在那山上!
潜鱼脸色阴沉,手中力气加大,卫瑎挣扎着,不顾濒死的窒息感,只是泄愤一般将匕首再一次拔出、又狠狠插入,血肉飞溅,他看见潜鱼的脸色以飞快的速度变得惨白,不由得从喉咙里挤出嘶哑的气音,畅快地大笑起来,艰难地说:“哈哈……兰……兰乘渊,你这个……杂种……我…我就是死了,也不能……不能让你和……和霜霜在一……起!”
潜鱼眼前也一阵阵的发白,他清楚地意识到腰腹处的伤口有多惨烈,而在卫瑎的眼里,他能看到自己同样狰狞扭曲的脸,他费劲扯开一个笑,断断续续道:“我……我死了有什么……可怕?带你一起去阎罗殿……叫你再也……再也扰不了惊霜清静……最好!”
卫瑎目眦尽裂,从胸膛出发出“呃呃”的气音,眼看着他几乎就要活活被潜鱼掐死,屋外忽的传来一阵长而尖利的哨声,下一瞬,门被人从外劈开,两道身影直直袭来!
潜鱼不得已双手一松,往后仰倒,猛然一个回旋,将一左一右逼来的两人鞭扫倒地,提起方才被丢出去的刀,他目露寒光,提刀便砍——
寒光一闪,来人侧身一躲,堪堪避开刀锋,潜鱼强撑着还要再战,而两个黑衣人似乎并不是卫瑎带来的护卫,见状只是对视了一眼,立时确定了主意,不欲与潜鱼缠斗,而是往后一撤,扶起倒地昏迷的卫瑎,疾步而去——
潜鱼下意识地上前两步追赶,可牵动旧伤,剧痛传来,他猛然停住脚步,下一瞬就喷出了一大口血,踉跄了两步,最终体力不支,“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失去了所有意识。
隆隆马车上,卫瑎被手下小心地服侍着起身,他浑身上下的伤都被包扎好了,只有脖颈处那道深深的痕迹昭示着他差点被活活掐死的事。
卫瑎嘶哑着声音,刚想开口,就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身子也不受控制地蜷缩在一起,深深地颤抖起来,手下们早已习惯,忙燃起了一支细细的香,幽香飘散,他们熟练地将其呈给卫瑎,又从各自口袋拿出一块方巾围在面容上,隔绝那种奇异古怪的香气。
卫瑎深深地吸了一口香气,通身的剧痛和麻痒也被一梦黄粱缓缓地压了下去,他渐渐平静下来,清醒过来后,望着那袅袅升腾的香雾,他的脸上露出了又是依恋、又是厌恶的扭曲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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