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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姰定了定神,方才的困意已然不翼而飞。她深吸口气,迈出门槛,走近了两步再一瞧,那身影亦闻声回头。
是沈祛机。
大清早的他立在这里作甚?
说不上是不是心下一松,季姰如释重负地长呼出口气,紧蹙的眉头还未完全舒展开,声音也带着没消散的起床气,听起来有些埋怨:
“大师兄你这么早立在这装神弄鬼作甚,吓死个人了。”
说着她也不客气,拉着沈祛机的袖子借力,俯下身将鞋子穿好。再起身时沈祛机也没出声,她懒得多问,松开他的袖子强撑着眼皮往厨房走。
她步子迈得不算很快,也能感觉到他跟在自己身后。真是奇怪了,来得这么早什么也不说,难不成是来观察她做早饭来了?
季姰想翻白眼,打了个哈欠才将这念头压下去。困意逐渐消散,她挡哈欠的手忽地一滞。
方才摸着沈祛机的袖子好像有点潮。
他不会在院子里待了半宿吧!
不可能,沈祛机又没病。
季姰摇摇头将这个念头抛之脑后,心道可能是早晨起雾所致。
熟练地将粳米粥和一个桃子状的豆包放入蒸笼,用火石燃火。季姰起身,看了眼一言不发的沈祛机,到底还是输给他了,又转身从檀木柜上拿出早就配好的茶饮,倒入茶壶里煮沸。
不问就不开口的锯嘴葫芦。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季姰将东西一一端到木桌上,见沈祛机还是如玉雕一般伫立在那儿,只得过去拽他衣角,将人拉到桌旁按着坐下——
好在这个过程比她想象的容易,沈祛机没有抗拒之意。
季姰将煮好的茶倒入杯中,而后往他面前一推,遂问道:
“好了,这位沉默是金的沈郎君,能不能说说你一大早来我这儿要作甚?”
听了那带着调侃之意的称呼,沈祛机还是不自觉地蜷起手指。
历来叫他的称呼也有很多,最常见的譬如沈师兄、大师兄、小沈和沈道友、沈道长之类,再或就是连名带姓地叫。在人间有要务时,也被人称呼过公子,本应司空见惯。
沈郎君听着像人间什么世家公子,按理说再正常不过。
但这称呼从季姰口中说出,怎么都带着点别的意味。即便她无此初衷,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就像是羽毛拂过耳畔那一瞬间。
沈祛机出神半晌,直到那芙蓉面凑得很近才回转心神,不自觉地往后一仰,猛地攥紧手中茶杯。
“怎么招呼你都不应,大师兄你最近怎么总是走神。”
季姰一头雾水地坐回去,拿起红豆包咬了一口。
沈祛机轻咳一声,压下心头异样,总算淡声问道:
“你要搬去杏林峰?”
季姰咀嚼的动作一顿,继而点点头,含糊回答:
“不错,最近在杏林峰有许多事要忙,来回跑顾不过来。正好慈宁长老邀我在那边住一阵,我觉得也方便,就答应了。”
“为何不同我说一声?”
“小事嘛,不值得专门提,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小事也专程告诉了谢既,还央他帮忙。
沈祛机一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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