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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方才她就坐到马车外面去了。于是只得眼观鼻鼻观心,当作无事发生。
沈祛机微不可察地吸了口气,但还是没有把话本子还给季姰。默了半晌,他从怀中掏出一样物什,往马车外递。
朝绯玉趁机瞥了一眼,那东西乍一瞧很像鲁班锁,但她很清楚其实t并不是,一时心情复杂。
“玩这个吧。”
一只手从马车中伸出,准确无误地将东西放到少女怀中。季姰低头一瞧,久久失语。
在她的印象里,还是在很小的时候才玩过这种东西,她家隔壁的木匠会做很多种,季宁川每样都给她买过。
沈祛机当她是小孩吗?
季姰心中再次升起被人看不起的忿忿和无奈,心道沈祛机有时候对待她的方式,比她爹更像把她当孩子。自己在他眼里究竟是个什么诡异形象?
“大师兄太小瞧我了,这东西我三岁的时候就可以解开重装了。”季姰道。
沈祛机没有回话。谢既草草打量了一眼,似笑非笑:
“这个不一样,小师妹玩玩就知道了。”
季姰闻言,将信将疑地拨弄了几下,还真不太一样,于是注意力被成功转移,暂时将话本子的事放在一边。
谢既心中感叹,沈祛机倒是真大方,能把玉凰天机锁给季姰当普通玩具玩。
此后一路无话,连谢既都百无聊赖起来。今天的天气并不晴朗,所以一路上基本什么人都没碰上。
又走了大概二十里之后,一处村子映入眼帘,村头的大石上用朱砂描刻着“柳杨坡”三个大字。大概是经历风吹日晒久了,字迹颜色已然斑驳,隐有掉色。
一队骡子正从村子缓缓往外走,背上驮着许多包裹,正好挡住了季姰一行人的去路。谢既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只得勒住缰绳,停在原地等待。
季姰本来已经困意深沉,见状也恢复了意识,慢吞吞地直起身,揉了揉眼睛,四下张望,不明所以:
“三师兄,怎么停在这儿了?”
“被骡子挡住了,得等会儿。”谢既磨了磨牙,瞧不出神色如何。
朝绯玉也掀开了马车的窗帘,正好瞧见骡子从马车旁经过。其中一匹骡子身上的包裹有些松动,里面的东西露出来一个角,貌似是极为精致的绣品。
她没在意,往村口张望一二,目光从河畔掠过,语气有些惊奇:
“早就听说孟州的浮明节奇景独绝,没想到一来就能碰上。”
此时夕照红于烧,并不十分昏暗。然那河中花灯繁盛,较霞色流光更胜,如九天盈川,令人神往。
谢既不以为然地轻嗤一声:“天还没黑就点上灯了,这村子想必很有钱。”
“可是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季姰有些疑惑,“连方才的骡子都是自己走出来的。”
此时按理说是吃晚饭的时候,但举目望去连炊烟也不见。
“管他呢。”谢既不以为意,见骡子走完,扯紧缰绳就要上路,“再不走,天黑也进不了城。”
此时正好有进城的人马路过,一共三人,皆轻装简行,瞧着像江湖人士。见季姰一行人在村口逡巡张望,为首的人勒住缰绳停下来,问道:
“你们何故在此逗留?”
谢既闻言不耐烦地抬眉:“与阁下又有何干?”
“在下是青柏城中的商户,并无恶意。”为首的青年闻言抱拳,语气有些犹豫,“只是瞧着诸位侠士眼生,想必是外来的客人。在下不得不提醒一句,最好不要在这个村子留宿。”
“敢问公子何出此言?”季姰问道。
“此处多年有外来行人失踪,至今下落不明。”那人为难地皱眉,想来知道些内情,但心有顾忌,不能说得太详细,“诸位还是快走为上。”
“多谢阁下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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