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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既不喜欢人群吵闹,眼下又躲不过去,靠在柳树边捏了捏眉心。

日光刺眼夺目,照进他仿若熔金的眸底,他抬头望去,在柳枝掩映间发现了一只蝉,正发出阵阵鸣声,若是平时定然聒噪的很,而今倒淹没在人声中,觉察不出来了。

他一怔。

不知不觉,竟然也要夏天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的热火朝天,朝绯玉见缝插针,将最近所见所闻整理在册,谢既靠在树边出神,季姰百无聊赖,思索着灵草改良的进度,没想多久就坐在桌边打起了瞌睡。

沈祛机端坐如初,脸上看不出一点烦躁不耐。见季姰一歪头倒在桌上,立即拿出一只小型软枕,垫在她脑袋下,避免她胳膊压麻或是落枕。而后又抖开一件披风给她盖上,心下才觉妥当。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功夫,议论声渐渐停止。沈祛机这才将视线从熟睡的少女脸上移开,望向来人。

此人形容苍老,发色全白,显然是村中岁数最长的几位之一,若是季姰醒着,就会发现这是那天在祖祠最前方燃香的老人。

老人正要屈膝,被朝绯玉眼疾手快地制止了。沈祛机摇头,站起身来对那老人行了个晚辈礼,两边这才坐下。

“仙长,我们讨论明白了。”

老人坐在木凳上,咳了咳,嗓音沙哑:

“我们觉得,记得也没什么不好。忘了是高兴了,但谁也说不清楚以后怎么样,要是经历过了,以后遇到心里就不会慌得厉害了。”

朝绯玉闻言暗叹,心道这话也不知是乐观还是悲观。

“诸位确定如此?”

沈祛机一默,确认道。

“放心吧,仙长,我们不反悔。”老人摇摇头,“不得已忘了还有的说,主动忘了和逃避差不多,我们想着,来年把地一耕,景变了,大家也就好了。”

谢既本来懒散地靠着树发呆,听见这话,瞳孔骤然放大,不由得瞥向那老人,琥珀眼中既有审视,亦有错愕。

他并不愿意承认,听见那句“主动忘了等同于逃避”之时,竟像一瞬被扼住咽喉,呼吸不能。

可是他并无这种行径,为何会将这毫不关己之言听进去?

心中烦躁更甚,他索性往树上一跃,找一处横长的枝干躺下了,不再关注底下的谈论。

*

此间事处理得当,村民本打算为他们举办筵席,听得修士辟谷,不随意吃食才勉强作罢。季姰对此没有异议,她最近总觉疲累,恨不得睡个三天三夜。

秦府只有锦荷院破败塌陷,并未殃及别处。最后一晚,几人仍聚集在闻花榭廊下亭中,将诸般见闻一一详细讨论。

朝绯玉将她和尤凤莲的谈话大概复述,众人听完皆是一默。

“你们觉得秦夫人的话有几分可信?”朝绯玉道。

“前阵子我下山,确实听说不少鬼魂游荡的传闻。”谢既抱臂,眸底戏谑,“当时还以为是以讹传讹,想不到还真有些说法。”

“若她是魂魄,我们初来之时未探查到妖气,便能说通。”沈祛机眉头未松,语气平淡。

“如此说来,关键在于两点。”季姰托着下巴,瞧向另外三人,“我们下山是因为妖界异动,在此地除了一个柳树精,并未碰到妖族,反而遇见鬼——暂且称为鬼吧。按尤凤莲的话,那么妖族为何要以鬼为食?他们明明也是吸纳天地灵气化形,吞噬魂魄又不是捷径,目的为何?这又是否是普遍行为?”

三人闻言沉思。

“此外,人一死魂魄应入幽冥,或者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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