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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师兄,下次遇到,再请你喝我煮的茶。”季姰也拱手,笑意盈盈。
百里潇然瞥了眼沈祛机,勾了勾嘴角:“那就一言为定了。”
和百里潇然道别,季姰和沈祛机两人回休憩地收拾东西,更准确的应该说两人都为她整理行囊。
沈祛机素来简单,几本书一套茶盏,立刻就能收拾干净;但季姰屋内的东西就没有这么一目了然了,因而沈祛机回屋拿完东西就来到她的帐篷内,捏诀将物什一一装回乾坤袋。
他的行为一如往常,季姰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正大光明地t观察他。短短一炷香时间内,目光落在他身上数次,饶是沈祛机从容镇定,此时也不免被她瞧得难以专心,漆黑的眸中睨向她,饱含无声的疑问——在看什么?
季姰却不说话,回以一笑,目光仍不离左右。
沈祛机便收回视线,之后任由她瞧得如何频繁,也再未看她一眼。
两人收好行囊,沈祛机便召出霜拭横于脚下,朝她伸手。
季姰雀跃地将手搭在他伸出的掌心,后者一拉,转眼她便也立于剑上。
但是霜拭剑却并未立即悬空,她见状回头,就见沈祛机垂眸瞧着自己,眸色冷沉。
“大师兄?”她佯装疑惑。
“披风呢?”沈祛机言简意赅。
“啊,我忘了。”季姰作恍然大悟状,“今天也不冷,不披也没关系。”
这话当然是说给他听的,她也明了他定然不会同意。
沈祛机怎会看不出她的有恃无恐。
身后的呼吸克制地压抑半晌,忽然她就被一双手拉住,径直转了个弯,而后一条湖水蓝的披风骤然落下,将她罩了个严严实实,那双修长玉白的手正落于她颈前,系着披风的绸带。
沈祛机嘴角绷直,神色疏冷。他径自将披风系好,倏地抬眸,猛然望进一汪盈盈镜湖,其间有星河倒影,亮得惊心动魄。
面前少女杏脸桃腮,睫颤蝶影,梨涡浅漾,笑意嫣然。
眼角眉梢无不传达着明晃晃的得意——
看吧,就知道你舍不得。
他极轻地吸了口气,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将人按在怀中,霜拭直冲九霄。
耳畔风声猎猎,他感到怀中人搂紧了他的腰,如从前数次那般。
至少这短暂的时刻仍能相安无事。
沈祛机心下稍松,下一刻就发现自己所感为时过早。
素来畏高连睁眼都不肯的人,竟然将他的披风拨弄出一个口子,露出一只眼睛瞧他。
“待好。”
他冷声道,说着就要将披风再次裹严实。季姰却是摇头,一只手臂在他的腰侧搂得更紧,而后犹自伸出另一只手。
她又要作甚?
沈祛机下意识将她往身前又压近些许,以防她乱动掉下去。
那只手自他衣襟逡巡而上,一路过他锁骨,下颌,最终覆上他脸侧。
沈祛机一怔,薄唇微张,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季姰从他怀中抬头,眼睛稍稍睁开条缝,狂风猎猎刮过她的手背,她的指尖点上他的鬓角,将什么东西插在他耳上青丝间。
沈祛机一时不知那是什么,就见她满意地一笑,收回手去。
然而这轻飘飘的物什到底抵不过劲风,一下便要吹落而去。在掉落的一瞬他下意识抬手一拦,在看清其貌之时不由一顿。
那是一朵海棠花。
如今已然入夏,海棠早已凋谢。
但他还是一眼认出,这是瑶光院中的海棠,不知何时被她收入乾坤袋中保存,而今簪在他鬓边。
沈祛机愣怔良久,于一剑越光阴的霜拭之上竟也难辨方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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