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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们这话,“斗蛐蛐”用的是人,那么就是自相残杀。
之前听朝绯玉和谢既说过,拂泠宗的宗主以吸食弟子内丹之法来增长功力,看来就是眼下这种。
怪不得这么着急让弟子结丹。
可是拂泠宗每年收纳的弟子那么多,不是人人都有灵基,肯定有怎么也无法结丹的存在。
这些人,又哪儿去了?
她手心发凉,不敢想象沈祛机幼时在这种魔窟是怎么活下来的。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而今的关键是找到宗主所在,那时候沈祛机被他叫走,又这么半天没回来,怕是凶多吉少。
她不确定自己能干预多少,但无疑是不可能袖手旁观。
方才那个姓薄的朝东边走了,说是要去看炉子,得他嘱咐的那个弟子似乎是径直往前去的。
季姰大致判断了一番,也往前走,直至一处悬崖边。
这处悬崖并不高,因为它的前方有一处巨大的瀑布,一眼望去瞧不到顶,霞光入瀑,飞珠溅玉。
看来这宗主八成是就在瀑布上方。
她不由咬牙,对这宗主的厌恶更深几分。
没有法器,也不能驭空,加之她本就畏高,若要上去对她来说极为艰巨。
难不成就要在这儿半途而废?
季姰仰头瞧着瀑布,努力给自己加油打气,盘算着怎么上去。
好在瀑布两侧有些盘桓极广的藤蔓,她伸手拽了拽,应该可用。
没有时间再犹豫,季姰深吸一口气,拉着那湿滑的藤蔓往上爬,为了避免打滑,她攥得很紧,硌得手心生疼。
可眼下也顾不得这些,她一边爬一边用蓄灵玉施诀烤干藤蔓,企图抓得稳一些。
要不是飞行之术需得有灵基,她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季姰不敢分神,每爬一步心中都是一颤,更是不敢往下看。
该死的宗主为什么住在这么高的地方?
她一边爬,一边将那宗主在心里翻来覆去地骂了许多遍,心道这罪不容诛体现在方方面面。
但她也是新奇,没想到自己有这么有勇气的时候。
季姰这么想着,无意往旁边一瞥,脚差点一软。
“好吧我还是没那么有勇气。”
她小声嘀咕着,铆足了劲儿往上爬,心道好在一直以来的固元丹没白吃,换她刚入门那会儿的体质,只能往瀑布兴叹。
如今体质有所改善,又有灵力加持,勉强还行得通,可这无疑也费了她好大的精力,等到终于爬上瀑布顶,她连抬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季姰躺在地上歇了一会儿,勉强爬起来,环顾自周。
此处宫殿林立,一眼望过去气派不已,果然是那宗主所在的地方。
她拍了拍身上沾到的树叶,循着石径往前走,来到一处院中。
然后她就看见了这辈子最为触目惊心的场景。
院中血流成河,侵入砖缝,百余尸体堆积如山,空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季姰瞠目,强忍着干呕的冲动,提着裙摆从中走过,然后就看见一道雪白的身影,心头一颤。
是沈祛机。
他端正地站在血泊之中,鞋子已然浸了血迹,一动不动。
在他的上方,坐着一个青年男子,正似笑非笑地瞧着他,眉眼间满是戏谑。
季姰冷冷地盯着那人,看来这就是拂泠宗的宗主。
除了他们二人之外,在宗主的脚边还跪着一个人,形容狼狈,衣服已经被血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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