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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疼你了吗?”
邢嘉树不想回应,他只是想阻止她祸害他的睫毛,太痒了。
邢嘉禾目光静静地从他的鼻梁下滑,直到嘴唇,她用纱布揩掉血迹,它露出了真面目,泛白的唇微微抿着,下唇是他今天自己咬出的伤口,那是牙齿反复摩擦、穿刺留下的一个小小的深粉色伤口。提醒着她,他与内心渴望持续不断的斗争。
想起嘉树痛苦的样子,她特别想抚平它,带走他的压力与烦恼。
她轻轻用指腹摸了摸他的唇,柔软富有弹性的触感让记忆回到......他含吮她手指时,两页唇覆盖在指节上,挤压着。
邢嘉禾思绪不受控地游离,影视剧中男女主亲吻的画面,她看过很多种,蜻蜓点水,浅尝辄止,浓情蜜意,还有互相撕咬的吞吐。
之前邢淼说她的男朋友有张令人想亲吻的嘴唇,当时邢嘉禾嘲笑她是色女,但她现在笑不出来了。
如果嘉树没有拒绝露西,他们在一起了,露西肯定会亲吻嘉树的嘴唇。邢嘉禾发现自己无法接受,她不希望任何人这么做。
嘉树的嘴唇和她很像,嘉树是她的弟弟,她最好的朋友,想到有人会亲吻他,比她更亲密,她无法忍受。
嘉树微微动了动,她的手指在他唇上停留时间太久了。邢嘉禾拿开手,准备解开嘉树的法衣,他挣扎了下,但力气太小,她三下五除二扒掉了法衣。
他里面穿了件套头高领衫,脱难度太大,邢嘉禾把十字架项链拨到一旁,攥着衣角唰地掀开,听到吸气声,她抬眼一看,嘉树鼻翼微微收缩,看起来有种岌岌可危的脆弱。
所以发现他胃部有淤青划痕时,她凑近轻轻呼气。
那副苍白清癯的身躯止不住颤抖,血色以极快的速度在皮肤表层泛活。
邢嘉禾以为他痛,更心疼了,擦拭和呼气交替进行,嘴里温柔地哄着:“忍着点哦,很快就好了。”
直到一双手按住她的脸,准确而言更像包裹。
嘉树平日从不取手套,鲜少能看见裸手,他的手极富
掌控力,掌宽指长,骨节和肌腱棱角分明。尤其弹钢琴彻底展开时,能轻松横跨六个钢琴琴键。
此刻这样一双手控住她整张脸,掌心微湿,体温澎湃。
“别吹了。不疼。”邢嘉树哑声说。
他掌心散发一种奇异的香味,无法用语言形容,有点想把脸贴着蹭一蹭。她动作比脑子快,侧转脸像猫一样蹭了蹭他的掌心。
邢嘉树愣了下,飞速缩回手握拳,阴郁地望着天花板的蛛网。
摸摸摸,吹吹吹,蹭蹭蹭,她还想干什么?难道不知道白化病皮肤敏感?没看到他全身开始发红了吗?
邢嘉树胃里犯恶心,熟悉的骚动袭上了腹股沟。
同时,视野里的线条蓦然活跃。
吸血鬼症发病的前兆。
又犯诫了。
他怀疑自己掉进了某种层次渐深的陷阱,如同被蛛网缠住的倒霉昆虫,而她就是摩拳擦掌的毒蜘蛛。
他就不该对自己下手那么重让她有机可乘,他应该趁她酣睡之际用项链勒死她,即便被主抛弃掉进炼狱,也比受她折磨强。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特别疼?万一内出血就麻烦了。”
内出血不麻烦,想要她的血才麻烦。
邢嘉树深呼吸竭力克制,“......没事。”
她明显不信,上下扫视他半赤裸的身体,那视线存在感太强,像手一寸一寸抚摸。
邢嘉树呼吸更乱了,始作俑者却浑然不觉,目光停留他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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