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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文森佐,如果他敢动,就会被打成筛子。
而邢嘉树甚至没起身,真正的胜者只需端坐在王座。
他左手执银蛇伞柄,右手伸出五指张开握住枪,那是掌握权与利的手,如临绝顶。
“血债血偿,文森佐。”
“我不死,你注定败。”
如被震慑,文森佐不自觉往后退了好几步。
邢嘉树微微一笑,起身推着邢嘉禾一步一步走向落地窗,人群自动让开位置,犹如恭迎新君。
他弯腰,有些得意地说:“阿姐,我架空了金密钥,以后再也没人抢了。”
邢嘉禾心想瞧把你能的,炫耀什么啊害人的狗东西。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邢嘉树摸摸她的脑袋,“我们是一家人,都是你的。”
邢嘉禾心里哼了声,有本事放了她。
他不再说话,立她身边安静地眺望远方。
暴风雨来临前,乌云蔽日,沉郁的铅灰压城,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灯火与霓虹在表层交汇成紫金色,一层又一层,直通浩渺云霄。
“阿姐,今天看不到日落了。”
他惋惜道,低头看向她。
城市倒映在她浅色瞳孔,如同日落时的绝伦霞光。
“原来被你偷了。”
他看着她笑。
邢嘉禾脑袋变成空白,身后家族的高层还在为权利争吵不休,在混乱的空间,只有邢嘉树的目光,那道如火烧云的目光,把她的脑袋洗成空白。
恍惚让她身处巴别塔。
这是嘉树给她讲的圣经故事,《启示录》里,凡人为躲避灾难在荒原建造的通天塔,上帝为惩罚他们的野心,赋予每个人不同的语言能力,他们再也不能理解对方的意思,就此分崩离析。 w?a?n?g?阯?F?a?b?u?页?ī?f?????ě?n?Ⅱ?????5???c????
邢嘉禾也不懂邢嘉树到底想干什么,她分明应该怨恨他的所作所为,怨恨他充当主进行审判,让她从公主变成穷光蛋,可就是这道目光,她有种只要开口嘉树会把全世界抢来给她,她知道这样很自恋也不合适,可就在那瞬间,她身处时代广场最高的建筑,感觉自己被人深爱着,是世界上最大的宝贝。
那时刻不朽隽永。
以至她忽然想哭。
为什么想哭?
很久以后邢嘉禾才知道,她不该恢复记忆时阴差阳错恢复了记忆,该想起来时却因为一管药剂遗忘了最重要的事。
而巴别塔是座无法完工的废墟,通天的最高一层犹如空中楼阁,因为人心最难预测,即使同一种语言也无法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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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赏完风景,嘉树推她离开,母亲一直双手捂脸,不知想什么。邢嘉禾郁闷地想,母亲就这么信任嘉树?还是被儿子背叛太伤心?
快抬头,快来拦住啊,不然我要被带走囚禁了!
她无声呐喊,翻着白眼乘电梯到停车场。
嘉树抱她上车,给她穿防弹衣,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阿姐,等一切结束,我们去布鲁克林大桥。”
说完吩咐冯季带她去机场。
氧气罩的白汽一捧接一捧,邢嘉禾又开始恐慌。
他已经得到一切,还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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