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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
她又找到证据,自信地说:“嘉树不会不理我,这不是他。”
叔公哀戚地叫她的名字,“嘉禾……”
嘉禾,嘉树。这名字那么像,一字之差,阴阳两隔。
邢嘉禾再次沉默,不再哭了,瞪着红肿的眼,颧骨两颊因为反复流经眼泪发红发皴。
少顷,她轻声说:“别想拿一个黑乎乎的丑东西骗我。”
邢嘉禾掉头要走,邢淼抓住她的腕,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嘉禾……再看看嘉树吧……”
她用力扒开她的手走出停尸间,走过柜台,坐在椅子上等待。博尔特坐她旁边,递给她一个纸袋和一把伞。纸袋里面装着眼镜盒,十字架项链,红碧玺戒指,以及一封信
邢嘉禾摩挲伞柄的鸽血宝石,看着信封上熟悉的三个字【致嘉禾】。
“这是他把自己关起来前写的,不看看吗?”
谁要看这种遗书一样的信。
她丢回纸袋,继续等待。
可57封信都错过了,万一嘉树没死给她提示又错过了怎么办?
邢嘉禾把信拿出来,一想到要看到嘉树写的遗书,她就痛苦万分,以至差点想把信撕碎。
比痛苦更强烈的情绪催促她拆开了没压泥的信封,展开万宝龙信纸。
【致嘉禾:
你拆开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死了12小时。
请勿深究我的死因,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没任何人逼迫我。
此刻,我既希望此刻你的身边没人,又希望有人能陪在你身边。
自打孩提时代,我就是如此矛盾地希望着。这种念头发生在我的人格深处。
我骨子里粗俗、野蛮,物质主义,藐视一切超然物外、正常的东西,比起神像我
更喜欢西班牙教堂那种双眼和双手流淌鲜血的雕像。
我在修道院度过的六年,每天都在想如何把虐待我的人做成那种雕像。他们评价很精准,我内心是个满腔怒火的恶魔。
我照镜子,看着自己的伪装,时常有种补偿缺陷,获得力量的欲望,由于那张恶心面孔难以被人接受,因而变得愈发厌恶自己。
而拥有同样面孔却完美无瑕的你,心高气傲自恋的你,我时常憎恨,你拥有我竭力逃脱以及所需要的一切,我想摧毁,让你和我同蛆虫一块烂掉。
人的思想多么容易产生极端。就像你幼时看《白雪公主》憎恨恶毒的王后,而我和因嫉妒而产生极端思想的王后何其像。
即便如此,阿姐,看到你粉扑扑的脸蛋,我总想摸一摸,想祈祷,想要给予你安慰、劝告和帮助,做出某种奉献。
我不得不找一个把我从这种矛盾混沌拉出的寄托品。于是我走进了教堂。
这是一种信仰颠倒的感觉,起初我并不虔诚,不瞒你说,过去我的祷告并不是“我怎么,我怎么”而是“让那些可恶可憎的人意外身亡,让我快乐一点,让我早点死”。
我时常想有谁对一个传说如此当真并为它争论。当我真的听懂那些故事,似乎又有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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