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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弘哥儿压抑着怒火,沉沉道,“两家本就没有提过亲事,一切都是大家虚无缥缈的猜想,算不得数,也就不用惊扰我妹妹了。”,与往日里温吞性子全然不符。
卢兰陵应了一声好,将信件收起来,不过垂手而立,欲言又止,见弘哥儿已经气冲冲转身走了,于是总归是说了出来:“表弟,我……我想向二娘子提亲。”
这话一出,原本已经扭头要走的弘哥儿回头就给了他狠狠一拳,“你当我妹妹们是能被随意挑拣的吗?”
那一拳揍得又稳又重,揍到皮肉能听见闷厚的钝响。
但卢兰陵不躲,也顾不上这一拳会不会让自己破相影响科举。
他擦着鼻血站起来,并不当回事,只沉声回答表弟:“弘哥儿,记得来喝我的喜酒。”
此时他写来的信件再次表达了歉意,又想请弘哥儿在合适的时候代自己美言几句。
弘哥儿气得将信件撕得粉碎:“做梦去吧!”
“我倒要看看,你卢兰陵有什么办法来这一招偷梁换柱!”
过了年,二月会试开始,毫不意外,兰表哥与赵飞鸾又是双双高中。
这消息传到苏州城,太太满心欢喜:“只盼着孩子们能顺顺利利。”,她生怕许下宏愿惹得神灵不快,所以只将金榜题名的大愿藏在平淡话语里。
四姨娘却是个口没遮拦的:“说不定太太两个女婿都是状元郎呢,过几个月一门两状元娶两姐妹,这不就是《满床笏》吗?我们家说不定以后也能唱进戏文里呢!”
《满床笏》是讲唐代名将郭子仪家出了好几个将相女婿,拜寿时满床搁满了他们的笏板,夸的是家庭荣华富贵人丁兴旺。
顾介甫听见她说这些也乐了:“满床笏,好。”
或许是承四姨娘吉言,两位新进贡士三月参加殿试,几天后就是传胪大典。
传胪放榜的结果可比会试的结果来得飞快,很快就达到了江南。
黄榜上赫然列着熟悉的名姓:卢兰陵二甲,赐进士出身,赵飞鸾二甲,赐进士出身。
虽卢兰陵不是一甲进士及第但也足够步入仕途了,只要不是同进士就好,要不怎么有“为如夫人洗足,赐同进士出身”的打油诗呢。
顾家上下喜气洋洋,赶紧叫人撒铜钱,早就煮好的红鸡蛋四处发给附近平民,还去书院报喜。
表哥父亲母亲也到达了苏州城,本来这日子他们应当在家乡等待儿子殿试的消息,居然从范阳千里迢迢来了女方家里提亲,可谓是极其郑重。
顾介甫赶紧好好款待卢氏父母。
对方却不住进家里:“不是生分,实在是我们作为男方家,要应当郑重些。”
顾家上下都有些意外。一般两地姻亲都是写信说好亲事,在迎亲这天由男方上门迎亲就是,却没想到卢家在定亲环节就能双双来家里求亲。
顾介甫就很满意:他本来就有些舍不得将女儿远嫁范阳,却没想到卢家愿意俯就至此。
顾一昭自然还是负责设宴款待两人。表舅是个书生气质的中年男子,听说科举入仕,后来当官了几年就挂冠而去,每日里躬耕于田亩,闲暇时间著书立说,在士林里很有名号。
舅母则气质淳朴,衣衫朴素,如果说元风娘亲像村妇,那么舅母就像个乡间地主婆,说话也毫无弯弯绕,质朴可靠。
他们在给小娘子们送见面礼时更是一视同仁,一家人坐在宴席上并无骄矜气质。
太太私下里就跟钱妈妈念叨:“不愧是范阳卢氏。先前我见过一些世家子弟都很骄傲,张口闭口不是夸耀自家楼阁就t是自矜用具豪奢,还处处显摆他礼仪周全,反倒是范阳这门亲戚虽然也是豪门,却内敛低调,这才是真正的世家呢!”
顾一昭对这户人家也很满意。
听说当初前头卢夫人死因有多半是被顾介甫宠妾灭妻气出来的病,所以范阳卢氏跟顾介甫差点成了死敌,在古代普遍重视家族利益大过女儿的前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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