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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嘛,他这样刀口喋血的人又怎么会在山里拜祭什么?

从前是贵公子,后来淬了火血,也是贵公子,骨子里那份矜贵和傲慢挥之不去。

这些天他的传奇经历已经在京城传播开来,他几月前在安南边境战死,可过了几月又回到了京城,说是当初掉入江水别人误以为他战死,实际落水后被当地土人所救,治疗好伤口后就又回到了京城养伤。

可他那样操刀必割,执斧必伐的性子,又怎么会安心修身养性四处闲游闲逛?

怀着这些疑惑,顾一昭回到了禅房,等诸人起来后就又随着诸人一起下山,心里总觉得困惑不已,想去寻萧辰询问,但又怕他误会自己是要搭讪,便熄灭了心思,将这件事藏到了心底。

从山寺下山,上官家就吩咐公子护送顾家母女回府,一路嘘寒问暖,路过的街景上大凡有什么好吃好玩的老字号都零零碎碎买了一份,吩咐给顾家送过去,待回到府里,那些东西也被店家送到了府里,崔氏对上官家很满意:“难得的是姿态放得低。”

这种豪门大户的公子大都是娇养的,能俯就来迁就照顾别人的时候甚为难得,上官家能这么做,也展现了他们求娶的诚意。

不过再满意也要接着见下一位,崔氏水都没喝一口,就依照之前的约定又去诚园见了曹大太太和她侄儿。

再见仲正初,他眉目间已经多了些成熟,不再似从前那般势在必得春风得意,而是沉淀了些风霜,说实话倒比从前那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样要好上很多。

曹大太太连演都不演,就打发侄儿:“去带着你妹妹和顾家娘子去看看园子里的凌霄花。”

这座诚园是一位公主家的庭院,经过多年经营枝繁叶茂,平日里也接待亲友,也借给相熟的人家请客。

听说这棵t凌霄花就是园子里一大特色,郁郁葱葱到从藤蔓长成了大树,趴在一座二层小楼上蜿蜒而上,橙红色的大花蕾茁壮生长在深绿藤蔓间,很是壮观。

曹家小娘子陪着走过来就借口自己要去二楼摘花,留下了仲正初和顾一昭。

仲正初或许是知道了顾一昭已经在四处相看人家的消息,居然也是直接开门见山,忽然道:“当初五娘子言语间说我太过曲高和寡,我当时年少气盛不大赞同,可经历了这三年在下却觉得五娘子说得极有道理。特意来谢过五娘子。”

从前他听说哪个官员不对就参奏,可这三年见多了才明白许多事是不得已,好比工部要营缮水堤,户部一时半会批不出来,眼看雨季要来,工部尚书就想法子将屯田司的一笔款子挪去给都水司修河堤。

他听说了就美美参奏,在朝堂上慷慨激昂骂上工部尚书一回。气得工部尚书胡子发抖,反骂他:“酒囊饭袋,只会蝇声蚓窍!不懂百姓疾苦!不懂变通!殆乎殆乎,画地而趋!!!”

仲正初傲然看着他,腰背挺得很直,他又不是玄酒瓠脯之徒,忠君食禄,堂堂正正。

可是经历了这几年他才意识到若是没有这笔腾挪,雨季到来时河堤会垮,到时候百姓受灾稻米被毁,流民无数哀鸿遍野。

若是工部尚书当真是个只求官的人,大可装聋作哑照章办事,等着户部来批复就行,到时候河堤冲垮后只要推到户部身上就去,自己的乌纱帽始终保全得完完整整就好,哪管什么百姓死活?

俗话说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意识到自己错了那一刻,仲正初拎着一壶酒去了工部尚书家里,被老头拿着棍子赶出来后还厚着脸皮三顾茅庐,最后两人一起喝得伶仃大醉。

醉倒御街街头看着头顶星汉灿烂时,仲正初遥遥远远想起了顾家五娘子。原来她是对的,原来她早就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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