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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抽了多少烟，房子烟雾缭绕。

萧昭进来差点被一屋子的烟冲出去。

“这是抽了多少？”萧昭看一眼地上烟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别抽了，别人没找到，人先抽死了。”

“有消息了吗。”周聿珩嗓音哑得不像话，他知道大概率没有消息，如果有消息萧昭不会是这种忧心忡忡的表情，但他还是问出了口，终归是怀抱了一丝希望。

“没有，我就没见过一个人消失得这么彻底。”萧昭说。

周聿珩突然坐起来：“她没有消失，她肯定还在家里。”

周聿珩一夜未眠，头发凌乱，衬衣也皱了，英俊的面庞哪里还有贵公子的神采，憔悴颓然，萧昭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虽然不忍心，也不得不道出事实：“玺樾庭来回翻两遍了，别说嫂子，就是头发丝儿都没发现一根。”

周聿珩的肩膀塌下去，像被抽走所有力气，又软骨头一样靠回沙发。

“哦，那她应该藏到别的地方去了。她很会藏，我再等等。”

温苒会不会藏萧昭不知道，但显然周聿珩很会自欺欺人，温苒是一个正常的成年人，不是不懂事的小孩，不会开这种没轻重的玩笑。

如果她是被人绑走的，一个晚上，绑匪也该联系他们了，可一晚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而且看监控里，温苒是自己走的，并没有被人胁迫。

萧昭请专业人士逐帧分析过监控，专业人士说从她的面部表情和她下意识的反应可以看出，她不但想走，而且是强烈意愿并且毅然决然不会回头的那种。

“珩哥，你别骗自己了。”萧昭看他又磕出一支烟，忍不住道，“嫂子是自己要走的，她不想你找到她。”

周聿珩撩眼看他，香烟被手指间折成两截，他忍着气，一字一顿：“她不可能离开我。”

“萧昭，再说这样的话，兄弟都没得做！”

萧昭还想说什么，周聿珩扔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周聿珩本来不想接的，但扫到上面的号码，认出是林沐辰打来的。

是啊，温苒的朋友家还没查，她跟林沐辰关系那么好，肯定是去林沐辰家里了。

周聿珩赶忙接起：“温苒是不是在你那？你跟她说，我不怪她，让她别玩了快出来。”

林沐辰大清早接到温苒定时发送的信息，人没醒透心先慌了，忙不迭给周聿珩打电话，听到他这番话，心慌直接变成心沉，沉进湖底那种。

“你又欺负她了是不是？”林沐辰开骂，“周聿珩你个王八蛋，你他妈就不能放过苒苒吗，一定要把她逼走！”

周聿珩浑身僵住，压着嗓子里的颤意：“你说什么？她走了？她走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我知道就会不问你了！”林沐辰也接受不了，朝着手机喊，“她给我留了个信封，里面放了张银行卡和一张纸条，她说她走了！”

“东西放着别动，等我过来！”

周聿珩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来，身形晃动，萧昭连忙扶住他，他推开萧昭，脚步急乱地往外走。

结束通话不过十来分钟，周聿珩出现在林沐辰家。

“她留的纸条给我看看。”周聿珩头发是乱的，衬衫是皱的，哪还有一点周家少爷的样子。

林沐辰本来不想给的，但又想知道苒苒的消息，周聿珩总归办法手段多。

纸条上字体娟秀——

【辰辰，卡里的钱当是我投资律所了，希望我家宝贝越来越好。我走了，勿挂念。】

周聿珩将薄薄的纸条翻过来又翻过去，每一个字都掰开了揉碎了看，没有关于他的只言片语。

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