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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俭沉默了一阵,忽略第一句话带来的短暂痛楚,带着希望和涩然说:“但是有一点爱,才会开心。”
庄榆问:“所以,要一直这样抱吗?”
顾俭过了一阵说,“嗯,每天都要抱。习惯以后,要亲吻。一点一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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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很长,半睡半醒时,庄榆被抱得差点无法呼吸,她艰难地在顾俭怀里转了个身,面向他。
好渴好热。
空调的温度明明没有很高,但是她还是像被一个火炉紧紧包围,烘烤地水分全无。
四条腿好像缠绕在一起。
口干舌燥,晚上顾俭买的草莓,好像没吃几颗,庄榆这时开始后悔。
床上的人也睁开眼。
“怎么了?”低哑的声音。
“我好渴。”她出声时,声音几乎吓到自己。
“我拿水给你。”
“还有草莓,我也想吃。”
他没有离开床,直接从床头柜端起水杯,递到她的嘴边。
庄榆没有力气,顺势地将嘴靠上杯口,有一部分水顺着她的唇角,流下下颌,蜿蜒着一点一点浸湿她的睡衣。
湿湿的,黏在身上好难受。
在“忍一会儿就干了”和“下床脱掉再换一件中”纠结着,衣服忽然被身旁的人脱掉。
“喂。”庄榆还维持着脱衣服双臂伸直的状态,因为始料未及,受到了惊吓。
“怎么了?”顾俭茫然地对视,再开口时近乎天真,“我们不是要一点一点习惯彼此,这样做,没关系吧?”
“习惯也不是这样。”庄榆话还没有说完。
他俯身,声音喑哑,“我帮你吧。”
庄榆瘫在原地。
他动作没停,抬眸:“白玫瑰不会这样吗?”
庄榆鸡皮疙瘩起了全身,这时候不要提她清纯的猫好吗?疯子。
“它当然不会,它……只喝碗里的水,才不会乱舔。”
顾俭又低下头,发丝不时划过肌理,替她清理。
睡衣带来的水渍好像被清理完,但是新的水渍又出现了。
她燥热地说渴,顾俭将桌上仍沾着水珠的鲜红草莓放进她嘴里。
庄榆迟钝地咀嚼嘴里的草莓,很大一颗,顾俭低头,咬住他的那颗。
可能没有庄榆那么渴,所以他只是轻轻地含住草莓尖,似咬非咬。
直至果肉变得柔软。
又将另一颗草莓放进嘴里,顾俭抬头问一动不动的人。
“喜欢吗?”
喜欢什么?深夜空调房里,燥热时鲜甜的草莓?
庄榆正要回答,下一瞬身体像是从虚无的高空坠下,整个人像是被一座山压着。
深呼吸,她手肘支撑着上半身一看,两人的腿缠得她根本收不回。
想起刚刚的画面,她侧头看向床头柜,没有水也没有草莓,原来是做梦啊……
也是,一个正常的成年女性,和从没同床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又是这样的姿势,做场梦也很正常。都怪顾俭霸道的睡姿和睡前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只是,两腿之间的存在感让她如坐针毡。想往前挪动一下,身边的人忽然动了动,他胳膊压在她的身上,又将她往自己怀里搂紧。
“你醒了。”带着睡意的声音。他仍旧闭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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