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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被蹂躏着碾过,她没想过顾俭的吻是这样的。
就像是要吞噬一切还不够。
耳边是粗重的呼吸声,庄榆只觉得周遭的氧气一下子被抽走。
缺氧。
顾俭却不放过她,开始用舌撬她的唇齿。
“舌头给我,好不好?”
就算早上顾俭曾说过,周四回来他们要接吻,但是这样的对话出现在他们之间,庄榆还是感到一阵难以形容的感觉。
和顾俭做朋友的那些年,她一次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吻她。
“你不是说要慢慢来?”他的牙齿咬到她的唇瓣,庄榆感到一阵痛感,条件反射地扭过头,就要推开他。
顾俭却像是换了个人,穷追不舍地又靠过来,他在她唇上又轻咬了一下,像是想要激怒她。
没等庄榆发作,他那复杂的矛盾的恶意的祈求的眼神又落在她眼睛处,像是被抛弃的小动物。
“恶心吗?”
那两道目光不知疲倦地注视着她,庄榆想起一开始和白玫瑰同睡的时候,半夜醒来和它对视会有些害怕,因为猫的眼睛像是两盏镭射灯,但是顾俭的眼神是死寂的。
她说:“恶心什么?我要喘不过气了。”
顾俭的吻又落下,他像是松了口气,随后还是带着一点脆弱的恶劣:“你刚刚想说什么?”
问完,他又低头,将庄榆的唇含住,这次柔和了一点。
只是完全不给庄榆说话的机会,就像在告诉她,“我不是很想听。”
身体上被压着一个重物,庄榆感到一阵恍惚,难道这又是一场梦?她空虚到了这种程度?
舌头终于被勾住,呼吸再度被顾俭尽数吞咽,耳边只有这一种声音,在黑暗里无限放大,庄榆开始有另一种感觉。
这个姿势将两个人的感受暴露无遗,她知道顾俭也一样。
她不自然地动了动,顾俭终于放过她早已被吻到湿润泛滥的嘴唇。
两人隔空对视了一阵,顾俭微微起身,就在庄榆以为他要离开时,顾俭的吻再一次落在下颌。
“不恶心,对吧?”吻开始向下。
“……你非要一直说这两个字?”
所到之处开始发热发烫,庄榆分神地想,这辈子没没有见过谁把“恶心”两个词当调情这样高频使用。
他没停下。
庄榆甚至能感觉到顾俭下巴上轻微的胡渣,明明早上是没有的。
就像是细密的钝刺,不扎人,可是有些挠。
原以为到这里该停下,但是他没有一丝停止的意思。
她上半身离开了禁锢,已经靠到沙发一端的扶手处,“不是……”
顾俭还在往下,“不可以了吗?”
他低沉的声音在这个午夜让庄榆头皮发麻,庄榆视线低垂,和膝盖边的目光对视。
“仔细想想,我们不是结婚了吗?”他像是洗脑一般低语。
庄榆已经分不清那热气来自于空调的暖风还是他的呼吸,受不了地抬脚踢了一下顾俭的胸口。
“你……差不多了吧。家里没有那个。”
“用不上。”顾俭右手握住她的左脚。
吻落下。
脚心发烫。
酥麻的痒意,脑子像是被烟花炸开,庄榆倏地就想抽回。
奈何顾俭的手紧紧地将它固定在肩上。
“今天是不是很累,我不是说要让你幸福?”他轻声呢喃,“我帮你,好不好?”
那种沉醉在梦里的感觉变得更深,庄榆觉得自己周身被炙烤。
“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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