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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就当,就当是看在当初我作为目击证人出庭帮了你妈,后面还帮你妈垫付了一部分医药费的份儿上。】
【我现在被人追债,那些人说明天再不给钱他们就要剁我的手……你能不能帮我一次?叔求你了。】最后面跟着一张旧的医院缴费单,皱皱巴巴的,明显是当初她妈住院时的缴费单,最下面的数字金额已经有些模糊了。
拍照的地方很昏暗,露出一截脱落的墙皮,似乎印证着那头人口中的窘迫。
姜随云几乎是第一时间回了消息过去,她关切道:【柯叔?追债?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当初她母亲过世后,柯叔一家就都搬走了,甚至没有向她透露分毫,就像是突然消失,要不是后面她问了他们所有的邻居,她当时甚至打算报警。
这还是两年来对方第一次联系她。
对面一直持续正在输入中。
似乎正在组织语言。
姜随云抿唇,陡然看见熟悉的名字,思绪不免飞回从前,说起来,最后一次看见柯叔还是在她妈的葬礼上,那段时间应该算是她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时光。
一晃都过去了快两年。
姜随云:【您原来那张银行卡还在用吗?如果在用,我直接把钱打到那张卡上。】
对面立马回复:【在在在,直接打在这张卡上就行了。】
姜随云不疑有他。
将钱转了过去。
当初她妈被拉煤的货车撞上,高位截瘫,头部受到重击成了植物人。
货车司机违规超载,出事后意图二次碾压。
但因为路段监控损坏还没来得及换新,加上出事那天天气不好下着大雨,证据不足。
一直判不下来,最后是柯建国作为证人出庭,这事儿才尘埃落定。
姜随云四岁那年开始就和母亲相依为命,父亲早年间下海经商,发达了之后嫌弃她妈生不出儿子,一走了之。
她妈供她上大学本来就很不容易,她时不时也会兼职,存了一点钱,但手头上的这点钱对住ICU的重症病人来讲,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妈妈,姜随云咬牙坚持,哪怕醒过来的几率只有0.01%,她也不想放弃。
但就算是一天打四份工,也没办法平衡医院的费用。
她甚至去求了那个生物学上的爹,只是她连面都没见,那人让助理转了她几千块钱,像打发叫花子一样,打发她。
在她走投无路,即将退学的时候。
柯建国给她垫了5W的医药费。
那时候她真的想哭。
但一天倒四个班,中间还得跑医院,她连上吊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哭这种无意义的情绪发泄。
直到后面她遇上贺凛川,她终于给妈妈用上了最好的治疗药物和手段。
只是那个时候,已经拖得太久,早就于事无补。
姜随云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心脏多了几分酸胀感。
对面一直没有回消息。
直到三分钟后,才又开始显示正在输入中。
那边道:【我先前进了一批货,结果砸手上了,资金周转不过来,发不出工资。我实在是没办法,只能借钱,但是我t没想过利息会这么高,现在利滚利,小云,这次谢谢你,等叔回了本,叔一定把这钱还你!】
姜随云在手机上删删减减,她其实一直想知道,为什么当年他怎么突然离开了,甚至也没跟她说一声。
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发出去,也许人家确实有什么不愿意说的事呢?就像也没人知道她和贺凛川的关系。
她打字道,这钱不用还。
姜随云心里清楚,虽然当初的五万早就还清了,但是这份情谊还在。
对面似乎觉得不好意思,突然发来一句问候,最近过得怎么样?
姜随云:【一切都好。】
两人的聊天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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