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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就要眼睁睁看着她继续被蒙在鼓里,对他哥心怀感激和愧疚,看着她被困在恩情的牢笼里。
毫无疑问,这样的欺骗,意味着他会成为这件事的共犯之一。
而且,纸包不住火,万一有一天她从别的地方知道了呢?那对他的恨意,只会更深。
可……可告诉她,她就不会恨他吗?
他向来做事果决,但在这一刻,却只觉得痛苦挣扎,就像是命运跟他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把他置于一个无论怎么选都是输的绝望境地。
每一个选择都让他痛不欲生。
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痛恨他母亲,恨她的偏执,恨她的狠毒,恨她轻而易举就毁掉了他小心翼翼才能求来的片刻温存。
就算她以前偏心他哥,就算她为了给他哥扫清障碍把他丢去海外自生自灭,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
巨大的痛苦和无力感几乎要将他击垮。他急需一点什么东西来麻痹几乎要炸裂的神经。
贺驰风走出医院大楼。
阳光刺眼,他却觉得浑身发冷。
他最终脚步停在了一个便利店门口,嗓音干涩:“拿包烟。”
贺驰风靠在路边一棵粗壮的树干上,抖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低头,用手拢着火苗点燃,动作熟练却又带着一丝久违的生疏。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呛得眼眶发红,辛辣的烟雾猛地灌入肺部,带来一阵久违又熟悉的刺激感,暂时压下那锥心的刺痛。
烟灰簌簌落下,烫到了手指,他才猛地回过神,将烟蒂摁灭在旁边的垃圾桶上。
他拿出手机,屏幕亮起,背景还是上回游轮上,那人偷拍的姜随云的照片。
指尖悬在熟悉的号码上空,迟迟无法落t下。
-
医院。
复健训练结束。
贺凛川额间沁着细密的汗珠,呼吸也比平时急促些许。
他接过姜随云递来的毛巾,擦拭着脖颈,状似随意地开口,声音带着运动后的微哑:“这边的医疗设备终究有限,我已经联系了一位D国的康复专家,下周会到国内,之后我们回老宅,那边空间大,更方便。”
姜随云正收拾着器械,闻言动作微微一顿。
回老宅……她对那地方还是有点不自觉的怵。
大概是上回跑路的后遗症。
贺凛川仿佛没有察觉到她的迟疑,继续道:“你的房间我让人重新布置好了。朝南,采光很好,窗帘换了暖杏色,我记得你说过喜欢阳光透进来的感觉,床品,台灯还有书桌书架,都换成了你之前用的牌子,你可以把你那些设计类的书都带过去。”
他语气温和,带着丝罕见的憧憬的意味,事无巨细地细细描述,甚至记得她偶尔流露的偏好。
姜随云听着,心里却愈发煎熬。
他越是如此事无巨细地“为她好”,她等下要说出的决定,就显得越发沉重和不近人情。
不能再拖了。
她紧了紧手里的毛巾,终于在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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