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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城如坠冰窖,浑身汗毛倒竖,立刻收回视线!
必须走了!
他无声跳上窗台。
“那是卫生间吧,我借用一下。”那人起身。
屋里一串脚步声。
许城抓住排水管扑向外面。
他沿着排水管和挡雨板往下,速滑至二楼,奋力跳进梧桐树里。
他攀在树干上,两三步滑降,不顾树枝刷刷和灌木丛里突然窜出的三四只猫。隔着重重树冠的掩映,拼命跑远。
“什么声音?!”
许城沿着院墙根和梧桐树奋力奔跑,一次也没回头。
他跑开老远,冲到路边拦了辆黑车,瞎转几条街,下了车;找个垃圾堆扔了帽子口罩;又换了几辆黑车,中途扔掉黑色外套。
他一路仿佛原地逃亡,浑身是汗,心底发凉。
无数的江州新闻播报、西装笔挺的人、深不见底的黑暗、惊人的账目、江上的浮尸……
所有画面在他眼前飞舞,他仿佛头一次意识到自己究竟触碰了什么东西。
他所在的这座城,烂掉了。
难怪姜家为所欲为。他抬头望天,一把巨大的黑伞笼罩着,昏暗无光。
他想去派出所,但或许没用。他现在应该回去,回姜皙的房间,如果姜淮发现他不在,他必死无疑。
他太恐惧,怀疑那人看到他了,怀疑所有人都看到他了。或许倒计时后,他会变成江上漂浮的尸体。
许城看见破败的江州老城道路两边开着粉的、黄的、红的春花,诡异得很。
他站在光天化日之下,心中的惶遽与无力却像漫天的黑夜包裹住他。他居然还走进路边小卖部,买了一瓶白酒,拧开盖子,边走边喝起来,喝完把瓶子砸得稀巴烂。
他怀疑,他明天就会死于非命,后天则是李知渠。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后山的,他一路踉跄回小西楼,透过窗户,见姜皙仍坐在原地在画画。
她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一袭白裙,洁白,安然,宁静。
只不过,此刻阳光走到了她脚下,而她的画布上已显出景色。
许城像是跋涉千万里的旅人见到了清水;无尽暗夜中的赶路人见到了光,唯一一束干净的光!他快步进楼,直奔画室,狂推开门!
姜皙吓一跳,见是他,又笑了:“哥哥刚才还打电话问你在干嘛,我说你在睡觉。你怎么就醒了?”
许城心脏狂跳,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长途的奔跑、抑或是压抑的恐惧,他脑子里混沌一片,麻木地说:“我做了个噩梦,醒来见你不在,有点害怕。”
这话让姜皙愣了愣,觉得他很反常。她立刻放下画笔,着急忙慌地小跑去他身边:“你怎么了?脸好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关切地摸摸他的脸:“发烧了吗?”
许城没答话,他心跳很快,盯着姜皙。
她说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清。
他茫然地抓了抓头,只觉得很热很热,他跑了一路,灌了酒,酒精在脑子里晃荡。今年入春晚,又碰上倒春寒,姜皙怕冷,画室里的暖风太足。他觉得没法呼吸,胡乱扯着领口,几下就将薄衫脱了扔地上,衬衫领口也扯开大半。人本想坐在软榻上,却一下跌落在地,把软榻上的毯子给扯落下来。
他席地坐着,双眼茫然。
“你怎么了,很热吗?”姜皙跪到他面前,看着他半敞的衬衫,目光不自禁就落到里头,薄肌硬骨,随心跳起伏贲张。
他瞧见了,盯着她,忽然开始解剩下的衬衫扣子,薄而有力的八块腹肌展露无遗,他嗓音蛊惑:“看什么?你又不是没看过。还记得吗?”
姜皙的脸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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