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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寡人许你为后”这样的话。
中山怀王如今三十而立,的确不曾听闻他娶过哪位王后。
阿磐垂下眸子,低声回他,“主人恕罪,阿磐不敢忘。”
腕间疼得要肌骨断开,因了这疼,她的指尖止不住地打颤,话声也止不住地打起颤来。
然而再疼,阿磐也绝不开口求一句。
不求人,便是萧延年教给她的。
萧延年只会轻笑“求人是最无用的”,抑或讥讽上一句,“怎么不去求谢玄?”
是,他以为谢玄已经死了。
他永远也说不出谢玄曾说过的话——不能求王父,但你可以求谢玄。
永远也不会。
那人声音冷峭,“叛贼之女,到底还是做了叛贼。”
她知道自己有最卑劣低贱的出身,因而没有一刻敢忘,可人到底能不能管住自己的心呢?
她大抵是管不住的。
她本就是个贪求安稳的人,只想于这乱世之中求得片刻安稳,而这片刻的安稳,是王父谢玄给了她。
一个无欲无求的人,为了这片刻的安稳,她宁愿飞蛾扑火,因而到底也走了父亲曾走过的老路。
眼泪吧嗒吧嗒地滚了下去,那人不知想到什么,竟兀然松了那只钳住她双腕的手。
阿磐无处着力,一松手便摔倒在地。
那人命道,“跟我走。”
阿磐不肯,伏在地上,拼尽全力抓住案腿,不肯起身,“主人恕罪......”
“不走?”
那人的掌心覆住了她的颅顶,那带了刀疤的手心在她脸畔颈间肆意摩挲着,摩挲够了,才捏开了她的嘴巴。
捏开了她的嘴巴,继而,继而将一枚赤色药丸塞了进去。
第110章 “诈尸”
阿磐知道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因而不肯咽下。
她不肯咽不要紧,萧延年也自有他的办法。
你瞧他眸中迸出了危险的光来,“我帮你?”
他岂会那么好心,倘若他有一点儿的“好心”,那这好心之后必定藏着她意想不到的阴谋。
是了,是了,阿磐没有看错。
你瞧,萧延年锁住她的咽喉,捏开她的嘴巴就吻了上来。
那蛇信子一般的舌头就在她口中,将那颗不知是什么的药丸往她喉腔送去。
“主人!”
阿磐极力挣扎,挣脱不开,就用力咬了他的舌头,咬出了一股的血腥味来。
那人吃痛低嘶一声,到底不再俯身吻来。
然而一张脸冷着,一双眸子半眯着,抬手便扇过来一巴掌。
巴掌不重,声音也不响,但昭示着他主人的身份,这身份不容置喙半句,也不容反抗一点儿。
那一巴掌将将落下,又是一巴掌扇了下来。
这一巴掌也不重,声音也不响,但把阿磐的眼泪打了出来。
“咽下去。”
“主人不要!”
那人自有法子,你瞧,他抬起手来。
一手仍锁住她的咽喉,另一手捏住了她的鼻腔,不许她喘气。
“人都死了,还要守身?”
不必再命什么“咽下”,既还要喘息,既还不想死,那药丸自然而然地就顺着喉腔吞咽了下去。
“除了千机门,此药无人能解。十日不来请罪,你便试上一试。”
是,千机门尤擅制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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