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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物,哪里是萧延年能比的。

何况而今在她心里,萧延年输的岂止是“几分”啊。

输的是六分,八分,十分,输的一败涂地,彻彻底底。

垂下鲛纱帐,再不去望他。

到了城门,换了步辇,由人抬着,沿着马道直达城楼。

一早就有人于城楼安置好了高台与软席,但王父并没有坐。

王父立于谯楼,居高临下,如青山般挺拔的脊背没有一丝晃动,一双凤目冷艳凌厉,负手环视着新狩的猎物。

他此时在想什么呢?抓获了中山的败国之君,也抓获了千机门的门主,他心里定然是欢喜的。

她被那吊在正中的人攫住了心神,因而下意识地就朝萧延年望去。

她想,萧延年那样阴骘狡诈的人,他会这般轻易落网吗?

不免仔细窥察,熟悉的眉眼,熟悉的嘴巴,熟悉的身形。

她仔细回想,萧延年身上有什么是与旁人不一样的地方呢?

她记得那场女闾的考验,记得萧延年曾躺于卧榻,那敞开的里袍下是一条由肩头到腰际,斜着贯穿胸膛的长疤。

然如今城门上的人身穿黑袍,无法查探。

她还记得萧延年的手似毒蛇一样在她脸畔游走,那只手的手心曾凹凸不平,有一条长长的疤痕。

她便去瞧那人的手。

那人的手心的确也是熟悉的疤痕,熟悉的形状,熟悉的深浅,熟悉的颜色,一样也都结了痂。

是萧延年,是他,不会有错了。

恍惚听见一旁的人温和问道,“阿磐,可会射箭?”

阿磐连忙回过神来,轻声回道,“还不会。”

他是个有耐心的人,若没有耐心,也不会布下这一盘大棋了。

你瞧,他笑,“孤教你。”

简单平和的一句话,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这便握住她的手,握住她的手张弓拉箭,箭镞直直地对准了萧延年。

那拉弦的声响真是叫人忍不住打起冷战来啊。

阿磐兀然一凛,下意识地就朝着谢玄望去,那样金昭玉粹的人,此时面色冷峭,杀气凛凛。

她怎敢射杀萧延年啊。

阿磐心神绷着,绷着,与那弓弦一样绷得紧紧的。

还来不及想什么,那箭锋突然一转,“咻”的一声,射中了一旁的黑衣人。

射出了“呃”的一声闷哼,也射出了一串鲜红的血珠,在日光下闪出明亮的色泽。

阿磐心中凄凄,她想,他是中山的君王,该为他的国家大义而死,到底不该像条蛇一样屈辱地死在异国他乡的城门啊。

才要松缓一口气,那弓弦对准萧延年,又大大地张开拉满了。

阿磐骇得闭眼,闭了眼,不敢看。

不敢看萧延年,亦更不敢看谢玄。

人就似个提线木偶一样,由着谢玄握住她的一双手,他要干什么,她便干什么。

她的手原也没什么力气,那便由着他握着,也全都由着他牵引。

总之谢玄是待她最好的人,他要干什么都不会欺她,害她,干什么都是为了她好。

只要记住这一点儿,就没什么好怕的。

忽而箭锋一转,手中的弦一松,又是“咻”的一声,谢玄的箭又一次射中了一旁的人。

阿磐蓦地睁眼,见萧延年也一样白了脸色,轻吟出声。

哦,原来萧延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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