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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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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由着那人拦腰捞起,捞起来安置榻上,一次次地索求。

卧榻湿了,那便去案上,毯上,舆图上,锦衾上。

这正宫里就有无数床簇新的锦衾,湿透一条,丢去一旁,再换一条。

前后都要不够,怎么都要不够。

恨不能合二为一,就嵌进彼此的肌骨里,再也不分开片刻,也再不离开分毫。

只知道从晌午要到了入夜,等果真歇下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进了多少次的水,也不知丢了多少锦衾。

昏黄的烛光里,只看得见那湿透的衾被堆成一堆,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

这一夜,阿磐在谢玄怀里睡了个难得的好觉。

他的胸膛怎么那么结实暖和啊,那有力的胳臂将她揽着,她连一个噩梦都没有。

夜半醒来,不见谢玄。

阿磐忙起身去寻,见那人正坐于案后,烛花摇影,不知他在忙什么。

阿磐轻声唤他,“大人。”

那人闻声起身,行至榻旁,就在她面前坐了下来,温温柔柔地说话,“从前有一个人,她颈间也戴着一条这样的红线,坠了一块断开的玉璧。”

哦,你瞧他,他舒眉软眼地松开手,从掌心霍然垂下来那枚玉扳指。

一条红红的丝线穿过,被他做成了一枚吊坠。

阿磐心头暖着,烫着,忍不住问起他,“大人说说,那是一块怎样的玉璧啊?”

那人笑,“故人的玉璧。”

阿磐讶然,当真讶然啊,“故人?”

话音才落,又接连追问起来,“是什么样的故人?”

那人默了良久,良久之后暗暗叹息,“为我赴死的故人。”

好似一把利刃破空穿来,把那长久以来一直蒙在心头的困惑、阴霾和黑暗,全都要一剑划开,劈开,砍开。

她心里忐忑着,也期盼着,“我......我......我想听听故人的事。”

怕他转了话锋,又补白了一句,“大人的故人,也是魏人吗?”

这个答案实在至关重要。

关乎着父亲通敌叛国的罪,关乎着父亲到底是不是叛贼,也关乎着她自己,关乎着自己到底还不是叛贼之女。

浑身的经络全都绷着,心神也全都绷着,绷着,绷着来等一个答案。

父亲可是叛贼?

阿磐可是叛贼?

是否如萧延年所说,她到底走了父亲的老路啊。

烛影轻曳,在那人脸畔映出了温和的神色。

他少见的温柔。

他说,“不,是晋人。”

阿磐心神一晃,“晋人?”

一颗心剧烈地跳着,好似金鼓齐鸣,鸣锣开道,“大人......大人也是晋人吗?”

那人温和颔首,“是。”

阿磐心头一宽,险些滚下泪来。

这才察觉自己早已绷出了一身薄汗。

那么,那么她原本就不是中山人啊。既不是中山人,那还谈什么“叛国”呢?

玉璧是故人的,故人是晋人,谢玄也是晋人。

那么,那么父亲与她从来不是叛贼,她与谢玄从来都不是势不两立。

那么,那么也再没有什么“罪臣之女,不知大义”了。

阿磐欢喜地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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