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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一句话也不能说,不求谢玄放人,也不求萧延年放她。

不为难谢玄,亦不去为难萧延年。

还是那句话,她叫阿磐,但不愿做这执棋人的绊脚石。

萧延年提步往前走去,再不理会马上的人,他不说什么,“我死,魏人也得死。”

如他所说,他也行的是险棋。

虽不说什么,然阿磐知道,赵二公子的人会来,千机门的人也一定会来,他们也许已在路上,也许这时候已经到了巷口。

她能知道的事,谢玄又怎会不知道。

有人低声询问,“主君,可要杀?”

小黄在一旁跟着,她也已经走了过去,看不见那高头大马上的人此刻是什么样的神情,也不知那人此时会想些什么。

他若确信这就是中山君,大可一箭射杀过来。

射穿他的后颅,射透他的胸膛,大可不必来管她的死活。

(往蹇来连,出自《周易蹇》,意为往来皆难,进退两难)

第172章 你我,都做个君子吧

可谢玄没有。

谢玄的气度,那是真正王者的气度,是能容得了四海九州,容得了天下黔首的气度。

容得了这世道人心,必也容得了赵公子与中山君。

她听见马背上的人下了君令,“留他一命。”

他说留。

因而他的人虽一个个赤目圆睁,弩张剑拔,但到底无人敢出手,只是远远地跟着,隔着数十步的距离,不敢上前。

新的血汩汩地淌,全都淌到了她的胸前,把她的衣袍染得殷红一片。

她不知道那人的额际是否也渗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但那人稳稳地走着,他温声说话,“阿磐,你我,都做个君子吧。”

阿磐怔然问道,“什么样的人才算君子?”

那人轻叹,“守信的人,就算君子。”

她懂,他是要她守信。

萧延年懂他,她亦一样懂得萧延年。

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大抵也是认了自己从前并不算是君子。

是,与魏王父的公明正大相比,亡了国的中山君确实不算君子。

可国破家亡,颠沛流离,活着已是个异数,还怎能强求从前的他做个君子呢?

阿磐怔怔地出神,也怔怔地前行,“你做君子,我便也做君子。”

那人笑着叹息,却并没有说什么话。

也是,寡信轻诺,不如不说。

这一路往外走,可见不少将将死去的赵人,死得横七竖八,淌出了一地的血来。

小黄那轻快的四肢绕开那横陈的尸首,走到这一道的巷口,忽然四蹄一刹,支棱起耳朵来,仰头便冲外头大声吠叫。

你瞧,巷道里已布满了赵国的兵马,黑压压的一片,把这长街短巷围得死死的。

阿磐心头兀自惊跳,就在此时此地,赵人若要围杀里头的魏人,实在是轻而易举,不必费什么吹灰之力。

横在颈间的刀垂了下去,她身后的人,他还,他还自怀里取了一方帕子,捂住了她的脖颈。

颈间的伤口突突乱跳,有了这一方帕子,到底好受许多。

最前头的几人冲上来,失声惊呼着,“公子受伤了!快来包扎!”

还有人怒目横眉,拔刀相问,“公子,里头的人,可还留?”

阿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里,一双眸子紧紧盯着,盯着萧延年。

真怕他反悔,真怕他此刻开口下令,“杀,杀个片甲不留”啊。

他若果真反悔,她又该怎么办呢?

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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