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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沉沉,指节刮着阿砚的鼻尖,“因了孩子。”

风吹着细雨,透过这油纸伞往身上扑来,冷冷的叫人忍不住一凛,打出个寒颤来。

千头万绪的,一颗心乱七八糟。

阿磐压着声,不叫他听出一点儿的轻颤来,“姐姐的孩子,是你的。”

可那人话声坚定,他说,“不是。”

他真有一手好本领,依着这手好本领他能轻易地翻云覆雨,把世人都玩弄于掌心之中。

骗鬼呢。

阿磐凝着眉头,“是。”

可那人只是笑着摇头,“若是我的,你便掐死他。”

见鬼,他竟敢说这样的话。

阿磐仔仔细细地回想,她记得萧延年自己问起,“你说,谢玄若养了我的孩子,会怎样?”

她当时便问,“姐姐有了主人的孩子?”

可若仔细回想,就能想起当时萧延年不置可否,只是笑了一声,“也许吧。”

是了,他只说“也许吧”,从来也不曾明确说过。

阿磐宛然立着,一时间千回百转的,却又神思空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应了一声,“好。”

好,掐便掐。

他敢说,她便敢应。

那人欲言又止,“若是谢玄的......”

不管心里怎样千回百转,阿磐也不动声色,不叫萧延年把她看穿,再当成个透明的人,因而只是仰头望他,笑了一声,“可先生,那又怎样呢?”

即便是谢玄的孩子,那又怎样呢?

谢玄容得下“萧砚”,难道她就容不下......

难道她就容不下一个云姜,容不下谢玄的另一个孩子吗?

也许吧,她也不知自己有没有那样的气度。

心里被此时的话翻搅着,翻搅得不是滋味,一双手也在袍袖中死死地攥着,然而抬眉时候,也没有旁的神情。

就只是冲着萧延年笑,她确信自己笑得风淡云轻。

偏不被他小看了去。

因而萧延年也不再提云姜,他抱着阿砚,如正旦那日一样在阿砚圆鼓鼓的脸颊上蹭着,“阿砚,长大后要记得,是寡人给你起的名字。”

谢砚可能听得懂?

他只抓住萧延年的君王大冕袍,去抓他的十二毓冕珠,把冕袍扯得皱皱的,把那青玉冕珠拨弄得哗啦啦响。

赵叙的母舅是叫一个沈密的,四十来岁的年纪,如今虽位列三公,依旧看得出是个粗人莽汉。

这时候隔着十来步远的距离,黑着脸提醒了一句,“这可是大王冕冠,谢小公子小心些,搞坏了你可赔不起!”

萧延年自顾自笑,在谢砚小脸上亲了一口,“多嘴!才六个月的小孩儿,知道什么。”

那叫沈密的黑着脸嘀咕,“小孩儿?这小孩儿迟早要夺了大王的天下!”

他说的倒也没什么错,如今的赵国已然沦丧了大半国土,若赵人都似这沈密一样头大无脑,只怕还用不着长大的谢砚出手,早早就得在谢玄手里完蛋。

一旁的两公连忙拉住那叫沈密的,低低劝阻,“沈国舅慎言啊!沈国舅千万慎言......”

那叫沈密的乜斜一眼,冷哼道,“胆小如鼠!”

该见的人见了,该说的话也说了,怕再生出什么变故来,阿磐从萧延年怀里接过孩子,薄毯为谢砚拢紧了,轻声道,“先生保重,谢砚要去见父亲了。”

是谢砚,不是萧砚。

他的父亲在楼上,是晋君子,是魏王父。

不是中山君,亦不是赵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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