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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
再后来,又添了赵媪。
于是有了阿砚,母亲,和赵嬷嬷。
再再后来,又添了小黄。
于是有了阿砚,母亲,赵嬷嬷和小黄。
再再后来,又添了王父。
于是,有了阿砚,母亲,嬷嬷,小黄,和父亲。
再后来,手札里的,记下的便大多是阿砚与父亲了。
不想还好,如今从这手札上看,才知道原来自己竟冷了谢玄那么久啊。
她收拾谢玄衣物的时候,你瞧她发现了什么。
那么好的谢玄,她怎么忍心去盘问他云姜母子的事啊。
你想,若果真问了,不就着了萧延年的道了吗?
因而不问。
她在谢玄的衣物里,发现了一卷厚厚的锦帛。
不必摊开就知道那是什么,是初到晋阳时,底下人呈送王父的春宫图。
心头一跳,那是一卷未完成的春宫图。
不能去问谢玄的事,她便问起了忙叨叨的赵媪,“嬷嬷。”
赵媪一边给谢砚换尿布,一边应声,“哎。”
阿磐佯作寻常,问她,“东壁那个孩子,是不是大人的?”
赵媪不置可否,头也不抬,“也许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一个个的都不确信呢?
阿磐想问,却又不好开口,因而欲言又止,“大人可与姐姐.......”
赵媪凝眉细想了一会儿,这才叹道,“哦,先前有过一回的。都说磐美人死了,那尸骸就摆在面前,身形与你相似,又戴着王父的扳指,板上钉钉的事,连王父也以为你死了,唉,因而才有了‘亡妻之礼’......”
赵媪说着便叹,叹了又叹,“王父心中哀恸,饮得大醉,那夜云姑娘是进了中军大帐的......”
赵媪说着话,也欲言又止起来,声音渐渐地就低了下去,“我和司马敦就在帐外,听见......听见......听见那云姑娘吟叫了总有小半夜......真是......真是不要脸!”
“两位谢将军也在不远处守着,想必他们也是听见了的,夫人不信,也可以去问问两位谢将军......”
哦,原来如此。
阿磐心头空荡荡的,手中一顿,好似被人抽走了魂,也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滋味儿。
赵媪手里忙叨着,还自顾自地说着话,“那云姑娘不是省油的灯,老婆子我早知道,次日出来大帐,衣冠不整,一脸春色,还羞答答的说什么......说自己正好是‘开花期’,说不定就要有孩子了......好不要脸!呸!还真叫她说着了!”
开花期,也就是氤氲时。
阿磐记得古籍中明确记载“氤氲之时”是受孕良机,若果真如赵媪所说,那云姜的孩子大有可能是谢玄的。
整个人都神思空空,昏昏默默的,却还记得最重要的一点,不由地问,“那夜,大人可醒着?”
醒着,还是醉得不省人事?
赵媪哼了一声,“醒着,我在外头,听见王父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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