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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允道,“公主生在宫中,金尊玉贵,不知军中艰苦,打起仗来,刀箭不长眼,是会要人命的。”
南平公主急道,“我不怕!求将军带我去吧!南平是赵国的公主,虽算不上和亲,但赵人造反,南平也逃脱不了干系,这是南平该为赵国做的。”
谢允抱拳道,“赵人的事与公主无关,公主不必自责,外头不太平,公主就留在东壁吧。”
说完话也就匆匆走了。
南平公主跟着往前追了几步,荆条在脊背上左右晃荡,知道追不上,追出了十余步远后到底停了下来,定在原地好一会儿,也不知想到什么,最后掩面低泣着就朝着惊鸿榭跑了。
宜公主还没有走,她还坐在廊下,就坐在司马敦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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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小黄,仰头问起司马敦来,“你怎么不说话了?”
司马敦挎刀正色立着,垂着眸子避开宜公主灼灼的目光,“末将不知说什么。”
宜公主捏着手,“你昨日还能说许多,是讨厌我,不想和我说话吗?”
司马敦低声道,“公主金枝玉叶,末将不敢冒犯。”
宜公主愣愣怔怔的,愣怔了好一会儿才问,“司马敦,你不喜欢我?”
司马敦低着头,欲言又止,不敢应答,“末将......末将......”
宜公主笑,松开狗头,“支支吾吾的,将军杀人那股劲呢?”
司马敦一凛,抬起头来,而宜公主已经跑开了。
是啊,司马敦杀起人来也是连眼都不眨一下的。
而宜公主不也把他杀沈猛的事记得那么清楚吗?
人一走,大明台又归于寂静。
谢砚还在抽抽搭搭地哭,赵媪也还在一旁愁眉不展,唉声叹气。
可仍旧还是那么静,静得似一座荒冢。
也不知这荒冢之中,到底有多少伤心人。
谢砚睡前还是要找奶,她睡前也还是要饮酒。
那一小包碎玉就放在枕边,看着,喝着,看着,喝着,难受得一回回地掉眼泪。
梦里再没有闻过那雪松香,也没有听见有人再唤她一声“阿磐”了。
谢允这一走,大营那边就数日再没有消息了。
这空当,西宫的人来过三次。
第245章 肉羹
第一回来的是个内官。
那内官来的时候,就在木纱门外说话,“娘娘听说大公子断奶了,心疼的不得了,亲手为大公子煲了肉羹汤,请夫人带大公子一起进宫呢。”
你瞧,这内官能言会语,必是西宫侍奉的人又新换了一拨。
阿磐佯疾,装得起不来身,只是在榻上咳。
那内官又道,“自上一回闹了些不愉快,娘娘心中十分不安,茶饭不思,消瘦许多,只想着怎样挽回。”
“夫人体谅,这话是奴私下里与夫人说,娘娘是想借这个机会与东壁交好,也与夫人交好,还请夫人千万不要拂了娘娘的面子啊。”
西太后之心,阿磐早已分明。
不知道还要趁谢玄不在的时候,再平白生出什么事端来呢。
西宫龙潭虎穴,她万万也不会带谢砚涉险。
因而又咳了数声,有气无力地回绝了。
“娘娘的善意我都知道,只是受了风寒,身子不适,就请内官大人代我转达歉意罢。”
那内官迟疑了片刻,还想再说什么,赵媪已笑着往楼下引,“夫人风寒正重,还咳着呢,要是此时进宫传染了娘娘,那就是我们的罪过了。”
那内官岂肯,抬手就要去推木纱门,“夫人体谅,夫人如今是什么状况,总得要奴看上一眼,才好去回禀了娘娘才是。”
赵媪便斥,“你是什么身份,也敢闯王父与夫人的卧房!”
疾言厉色,骇得那内官一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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