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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抿紧了唇角。

廊下守夜的人应了,临走前又轻声劝了一句,“白日辛苦,请主君与夫人早些安歇吧,天亮后,只怕还有许多繁杂的事。”

是了,百官还在宫中留宿,西太后不也还在宫门外等着吗?

阿磐朝着这大殿的窗外望去,此刻天光沉沉,还不见泛白,距离天明还有些时辰呢,不知西太后可还在宫门,可还在与那些宫眷姬妾们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真怕他再头疼啊。

拥着,哄着,劝着,阿磐再睡不着,似母亲一样轻抚他,一双素手穿过那人发间,轻轻缓缓地为那人按跷。

那人总算安稳下来,不再淌泪,也总算能踏踏实实地睡上一个长长的好觉了。

这一夜殿外仍旧会有脚步声拾级登上高阶,踩着白玉砖往廊下来,不过片刻的工夫,脚步声便走了,便踩着白玉砖往丹墀去,疾疾地下了石阶,很快就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必是来禀西太后的事。

是了,西太后等了一夜,已经等得心急火燎,再等不下去了吧。

第329章 太后,宽衣

然而至天明,来禀的人愈发的多,谢玄却逗留在大明台,仍旧不肯见来客。

由着西太后一次次叩门,叫嚷,闹腾个不休。

他与自己的先生和将军们议事,就在正殿,不曾避她。

说的都是国事军事,譬如如何处理魏罂,如何安置赵叙,如何宗庙告罪,商议如何平稳地过渡政权,如何在列国国君与魏国的百官面前堂哉遑哉,改朝换代。

他们没有提起过西太后来。

也许在他们眼里,西太后不过是这朝代更迭里最无关紧要的一环,因此实在不必提及。

是了,魏王都成了这晋王宫的笼中鸟,百官也一样都成了这晋王宫里不自由的“宾客”,谁还把一个无权无势的太后放在眼里呢。

因此,他们甚至提起了如何安置赵国的公主,都不曾提起一句魏宫的太后来。

他们不避阿磐,阿磐却是一个最有自知之明的人。

她不愿问起军政大事,亦不愿他们的军政大事传进到她的耳畔。

不愿,不肯,不使他们为难。

既知道崔若愚始终心有疑虑,因此话听到半截,便寻个由头离开大明台。

由头多的是,最好的就是孩子们。

她和赵媪莫娘一同带着孩子们在大明台玩,各自相安无事。

这一日过去,第二日又过去,听说西太后与宫眷们再熬不住,一个个焉头巴脑,如遭棍击,不得不回四方馆暂住了下来。

这几日宫中紧锣密鼓,不知在忙活些什么。

又听人来禀报说西太后病倒了,说是念子成疾,神思恍惚,在晋阳遍求名医,闹得列国国君也都知道了魏王被王父囚在宫中,以致使得她们母子分离不得相见的惨剧。

也是在这时候,谢玄才开了金口,才许西太后进了晋王宫。

西太后来的时候,是他们进大明台的第五日。

还是一个青天白日。

一身华丽的冕袍缀满了珍宝玉石,绽开的曳地裙袍在白玉砖上长长地拖着,原本就是一副牡丹花开的好模样,这一身尊贵的装扮便愈发衬得她雍容华贵起来。

来的时候,分明是好生装扮了一番。

甫一进了大殿,便扬起那珠圆玉润的手屏退了众人,“全都退下,吾有些话,要与王父一个人说。”

声腔端庄,居高临下,不容旁人反驳。

她不许旁人在场,连个宫人侍婢也不许留,谢玄没什么异议,也都默许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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