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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惦念着那样的身子早已是病弱之躯,但求他寻一方净土,去做个自在的闲人。

一处山野,一间柴屋,一株芭蕉,一盏明灯,不也就足够了吗?他在那样的地方,不也能过得很好吗?

没想到这一日竟就是诀别了。

兀然失神,一双手不知何时垂了下去,再回过神的时候,是大殿主人宽大的手覆上了她的心口。

他那双手,掌心宽大,指节瘦长挺直,根根分明。

她那颗惶然跳动的心就那么在那人的掌心之中暴露无遗。

那人微微失神,“你的心,跳得太快了。”

阿磐不知该回什么话,想去掰开那人的手,那人却不肯松开。

她身上伤有数处,抵不过那人。

那人还问她,“心神不宁,在想什么?”

她说,“在想今日的事,今日的事太多,有些累了。”

她回什么并不重要,那人象牙般的手此刻正抚住了她的下颌,沿着她的唇瓣,她的鼻尖,缓缓地往上滑去,最后在她的额间停了下来,那温凉的指腹在她额间抹了一下。

阿磐一时没能明白那人此间的深意,便就只是微微怔忪地瞧着,瞧着那人垂眸打量着自己那双玉一般的手。

人还没有全然回过神来,还在想,他在干什么呢?

却见那人打量了好半晌,好半晌后轻叹了一声,“你见过他了。”

阿磐心头一跳,这才想起来她的额间到底有什么。

第363章 生死考验

哦,是了,是白日。

是白日在后殿,萧延年曾将一朵芸薹印上了她额间。

芸薹颜色多么浅淡呐,轻轻一按,原本也留不下什么印痕。

便是有,过了这许久的工夫,也早该脱落了个干净了。

她与赵媪虽坐卧不宁大半日,若有,怎么会不留意呢。

嘉谋善政的棋手总是有一双十分犀利的眼睛,是夜从南平一走,他便命她身前跪坐。

把她置于自己的目光之下,不就是要察看她的面色,她的神情,她的反应,察看她所有刻意隐藏的微妙与蛛丝马迹吗?

因此这清浅至几乎没有的芸薹印痕,大抵也就总算被那人瞧了出来。

抑或是南平早就吐露了个干净,告诉他,就在宗庙的后殿,那处关押她哥哥的大殿之内,中山君曾亲手将一朵芸薹印上了“姐姐”的额间。

因此,那处此刻也许什么都没有,不过是他又一次地诓她、诈她、考验她,就如适才说起的要立谢密为储一样。

正因了心里有数,因此明知故问,反问那人,“见谁?”

那人的目光还兀自停留在自己的指尖,那双手多好看啊,她常常会贪恋地盯着那双手,看得入迷,也看得失神。

那人竟没有答她,垂眸凝着那双十分漂亮的手,反倒问起了帘外的人,“死的可是中山君,萧弃之?”

淡淡地说出了这三字,说出这三字的时候,不知怎么却似又有了几分释然。至少在从前,他是从来也不曾称呼过“萧弃之”的。

帘外的人得意回道,“确定是他,再无疑问。”

原来谢韶竟还立在帘外,索性她背对珠帘,不必被外人瞧见这殿内的窘困。

那人点点头,“这回,死透了吗?”

帘外的人道,“末将亲手斩杀,三四一十二刀,全都扎在要害,穿成了个窟窿,死得透透的。”

真是一段血腥的对话啊。

这主从之间不过是只言片语,却可从中窥见其中的惨烈,其中的血花四溅来。

将军的刀多锋利啊,一刀也就能刺穿经脉,断开肌骨。

那病骨支离的身子上,竟活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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