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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磐怒斥一声,“谢韶!晋君一日不曾发落,你就得奉命!”

但求高声怒斥,能使外人听见,好为她通禀一声。

向晋君通禀,抑或向赵媪传话。

可雨太大了,她的怒斥声几乎全都淹在了雷雨声里,这周遭原本是什么样的,怒斥完了便仍旧还是什么样的。

那木石心肠的人油盐不进,不痛不痒的,“而今形势不明,谢某只做自己该做的。”

那又有什么法子呢,没有,只能缓一缓口气,好声说话,“那请季叔禀明晋君,请他做裁决。”

那木石心肠的人第三次把她拒了,“嫂嫂恕罪,还是不成。”

“为什么!”

“拜嫂嫂所赐,主君犯了头疾,好不容易才睡下,吵醒主君,可是死罪。”

言罢又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来,不容反驳,“请嫂嫂进殿。”

阿磐抱紧滚热的孩子,“阿密发热了,医官不来,要出事的!”

雨水在廊下溅起冰凉的水花,溅到身上凉凉的,廊下持刀立着的人声音也冷冷的,阴阴郁郁的,“烧傻了好啊,烧傻了,不就解决了主君和嫂嫂的难题吗?”

真正的铁石心肝,毫无转圜的余地。

也真叫人气血翻涌,因而策目切齿,咬牙道了一句,“谢韶,请你做个善良的人吧!”

谢韶却不以为意,拇指压锋刀,几乎要按捺不住自己的手,这便要拔刀出来,一刀刺穿她怀里的孩子了。

“善良能当饭吃?谢某不怕天打雷劈,我与崔先生一样,眼里容不得中山的沙子。奉劝嫂嫂,进殿!”

第369章 责问

谢韶冷面寒铁,似个无情的战斗机器,是这兄弟三人里是最不通人情的。

月黑风高,又是个大雨夜,谢韶的刀一旦拔出来,就定要见血。

杀一个孩子,还是杀一个孩子连同一个妺喜,于谢韶而言,没有什么分别,顶多是砍一刀,还是砍两刀的问题。

藏身廊下的都是他的人,没有人会出声,更不会有人阻拦。

罢了。

罢了。

一道道惊雷往下打来,在谢韶的刀离开刀鞘之前,转身回殿。

出不得大明台,就回大明台。

豆大的雨劈头盖脸地朝着一排排的殿门砸,砸得噼里啪啦作响,大明台是夜就像一座汪洋中无人问津的孤岛。

适才在廊下拼命忍着的眼泪,一回身就骨碌一下滚了下来。

这一步步地走,怎么就这么难呢,来之坎坎,走得道尽途穷。

孩子还在哭,哭得人把心都揪成了一团,一张小脸红得骇人,也烫得骇人,从那一摔就开始哭,早就哭哑了嗓子。

做了母亲的人看不得这般可怜的模样,也听不了这撕心裂肺的声音,真怕他哭哑了,怕他惊厥过去醒不来,怕他高热不退果真烧得傻了。

也许烧傻了,果真能解决掉如今横亘在她和谢玄之间最大的难题。

一个痴傻的愚儿,永远不会与谢氏子孙争夺那巍巍大晋,泱泱几万里的疆土。

也许这是绝境里唯一的出路,却也是她这一生都不能原谅自己的一条绝路,死路。

定了心神,抹了眼泪,她想,萧延年南国如何待谢砚,她也当如何待谢密,才不算辜负他对她们母子两人恩惠一场。

没有人帮忙,万事就只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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