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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做晋君的解语花,还不一定呢。
可在赵国女人面前,一点儿的气势都不能输下。
阿磐吊着一口精气神,轻笑了一声,“大王的解语花?你?”
南平眉头一挑,宛然一笑,“是我呀!大王喜欢的不得了呢!我如此年轻貌美又康健,总比姐姐这个病秧子好呢!”
说着话,又故作惊讶,“呀!数日不见姐姐,姐姐脸色更不好了,看来,平儿给姐姐的药,姐姐并没有用呀!”
南平说着话掩唇一笑,凑到她耳边来,“姐姐,这我就得好好地说说你了,以后他们兄妹几个不都得靠着我吗?怎么,现在姐姐就把孩子们教坏了,不亲人了,以后姐姐没了,可别怪平儿不疼啊!”
阿磐冷下脸来警告,“好大的口气,听着,有我在一日,你就休想翻出浪花来!”
南平笑得前仰后俯,“你这身子旁人看不出来,不知道,可平儿能不知道吗?虽强撑着,可已经虚透啦!”
是,旁人不知道,南平却知道。
但知道又怎样,知道也绝不在她面前弱下半分的气势。
阿磐端然立着,“谁都能做大王的解语花,唯你不能。你若是识相,就离开晋宫,跟你哥哥去塞北。”
南平那毫无瑕疵的玉指轻叩了几下镶金的步辇,“姐姐瞧,这步辇是父王专门命匠人为我打制的,光是金子雕花就用了六十六斤,这华袍,金钗,耳坠,哪一件不是价值连城,我的华音宫里全部都是。”
说着话,附耳过来,就在她耳边道,“你说,这赵宫本就是我的,我怎么能走呢?”
是,南平就是赵人,本就生在此处,也在这里长大。
一个享惯了荣华富贵的人,怎么肯就这么离去,去那偏僻无人烟的地方牧马放羊呢。
为了活命也好,为了谢玄也好,为了权力也好,南平必定要死缠烂打,也必定是不愿离开晋阳的。
阿磐睨着她冷笑,“记住了,是晋宫。再敢在大王面前提什么‘赵宫’,只怕这解语花,要被丢去乱葬岗了。”
南平变了脸色,咬牙切齿道,“你!姐姐记性可真差,我说了,大王,是我的!”
还是那么大的口气,还是那么洋洋自得。
可惜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输在什么地方。
可阿磐知道,因而阿磐扬起下巴笑,“南平,你还记得自己姓什么?”
南平嗤笑一声,似是没有听清,十分不解,也十分不可思议,故而反问了一句,“什么?”
南平聪明是真聪明,可再聪明的人也有自己的弱处。
阿磐笑道,“我问你,你还记得自己姓什么?”
南平又是噗嗤一声,笑得花枝乱颤,长长的金步摇也随之晃荡,荡出来十分好看的模样,“姐姐是不是气糊涂了?我自然姓赵呀!”
她笑,阿磐便陪她一起笑,长长的袍袖抖开,揭示给她根源,“大王可会留赵氏,做晋国储君的母亲?”
南平脸色煞的一白,蓦地就怔在了辇上,好一会儿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岂会。
岂会。
自然不会。
决计不会。
魏赵韩三家曾联手屠了姬氏,分了晋国,因而这三家与晋君谢玄都是不共戴天之敌。
南平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能忘了呢?怎么就以为凭着自己的貌美与手段就能做晋君的解语花,做谢砚的嫡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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