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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起来呢?

那从前的芝兰玉树裹着宽袍大冕,就似戴着重重的枷锁。

那双墨色的凤目掺杂着十分复杂的神色,复杂得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好一会儿才兀自叹了一声,“你来了?”

你瞧,他竟不知她要来。

那便是崔若愚和谢韶勾结好了,专门要她来听一听晋人的呼声了。

唉,那也没什么关系。

阿磐温静地笑,“请诸位大人不要再为难大王了,妾,也是晋人。”

人群中脸色苍白的老者闻言缓缓舒了一口气,在众人的搀扶下踉跄站直了,整理衣冠,朝她深深一拜,“夫人大义!”

其余众臣亦是深深一拜,齐声呼道,“夫人大义!”

是吗,大义。

既有大义,便不是妺喜。

这四个字似个紧箍咒,紧紧地困住了她,也给反对派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却也没什么好委屈的,阿磐并不觉得委屈。

为他分忧,不也正是她一直想要做的事吗?因而没什么好为难的。

殿上人多嘴杂,没什么能与谢玄单独说的话。

但若是私下相见,她也是一样的话了。

没有人逼迫,晋人为晋君活,一样。

不管是生是死,她也只有一条路可走。

活着,为晋君分忧。

若是死了,也要为晋国尽忠,为孩子们铺一条康庄大道。

娶与不娶,问心无愧。

堂堂正正,也坦坦荡荡。

她听见那戴着枷锁的芝兰玉树温声与她说话,“阿磐,去吧,回大明台去。”

心口里的酸涩似海浪一样翻滚着,澎湃叫嚣着往鼻尖与眸子里涌来。

他在死谏的场面下仍旧与她温声细语地说话。

他并没有说什么使她安心的话。

没有说“放心”。

没有说“娶你”。

也没有说“等孤”。

他只说了一句回大明台,可也不知怎么了,原本不曾有的委屈,就开始在躯体之内叫嚣着四下奔窜,想要窜出她的眼泪来。

好似那就是她的家。

好似对她说,“阿磐,去吧,先回家去吧。”

但她没有掉下眼泪。

把那湿漉漉的水光从眸子里迫了回去,她想,她是笃定了主意不使谢玄为难,也不使众臣再咄咄相逼。

她愿意退而求次,不嫁晋君,不做晋国的王后。

第395章 搬离大明台

阿磐冲那人盈盈笑着,不使那人为难,也不使他有丝毫的担心。

他是鸿鹄,是鲲鹏,他要扶摇直上,他要飞往更高更远的地方。

原本也是云泥之别,习惯了高高地仰望,从前愿为王父陪葬,如今也愿为晋君放手。

妾为蒲苇,亦为磐石,不管过去了多久,她的心也都是一样的。

谢砚伸过小手来,低低地叫她,“母亲。”

他也许看见了她眸底闪烁的泪光,也许还想似平常一样抬起小手来为她擦去眼泪。

那么小的孩子,眼睛里怎么也会有淡淡的哀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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