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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堂堂正正地做了他的中宫王后。

真叫人想放声大哭,抱住他,好好地哭一个痛快啊。

那人还说,“你要的安稳,以后,都有了。”

你瞧,他还记得。

日理万机的君王,还记得数年前的一句闲话。

那时候在他的中军大帐,他问,“你想要的,是什么?”

她从来也不是个贪婪的人,那时候她说,“奴想要片刻的安稳。”

他记得,记了三年,记到了现在。

而今,安稳有了,以后也都有了。

改元宜新,应时纳祐,众臣宾客饮御诸友,炰鳖脍鲤。

多好啊,可是环顾周遭,这殿内却并不见崔若愚。

崔若愚是定国公,是大司徒,封后立储的大日子,他却没有来。

是了,老者从不看好这桩婚事,就在前一日也还在死谏,还在极力地反对。

阿磐并不知道谢玄到底用了什么样的法子才说服了崔若愚,也许根本没有说服。

君王至尊至贵,从来也不必去说服谁。

罢了,有谢玄在,这一日什么也不必多想了。

原本该与国宾百官一同宴饮,再去宗庙祭祀,等入了夜,与谢玄同牢而食,合卺而饮。

可大抵是夜里没怎么睡好,又心神紧绷了半日的缘故,典礼一结束,几乎已经撑不住沉重的凤冠了。

是太重了,太疲累了,压得她头昏眼花了,远处的宾客,近处的父子,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殿外的鼓乐与殿内的编钟也显得过于吵嚷了,扰得她头大,扰得耳中声忽大忽小,忽远忽近。

身子一晃,那人下意识地揽住了她的腰身,“你还好吗?”

赵媪原本就在一旁,连忙在背后扶住了她的凤冠,“娘娘..........”

这一日阿磐很欢喜,欢喜使她脸色红润,这红润胜过了昂贵的胭脂水粉。

这么欢喜的日子,这辈子也只有一回,又怎能扫他的兴呢?

阿磐因而冲他笑,“妾有些累了。”

那人不忍她疲累,还托着她的腰身,轻声与她说话,“去后殿等孤吧,孤为你布好了椒房,去好好睡一觉。”

阿磐应了,由着赵媪与白珠搀起身来。

她并不知椒房在哪里,连这建章宫的正殿也才来过两回,哦,今日已是第三回啦。

赵媪这段日子也都与她一样困在大明台,因而也并不知道。

谢允有永嘉公主陪伴,又与秦王夫妇一同叙话饮酒,脱不开身,倒是谢韶自告奋勇,自请前去护送,那人也就允了。

跟着谢韶出了大殿,绕过屏风从后门往外去。

白珠与婢子青蔷搀扶着她,赵媪在一旁命道,“已经出殿了,这凤冠沉重,先为娘娘摘下吧。”

婢子们应了,小心地为她取下了凤冠,头上一轻,又吹着后院清透的风,这才好了一些。

却见谢韶步子一缓,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嫂嫂好本事,这么重要的日子搞得鸡飞狗跳。”

就知道他跟来必定有话要说。

前日还不说人话,不干人事,谁能指望他换了身君侯的冕袍就变成沂水春风的高华君子了。

谢韶还冷哼了一声,“有什么事,非得在今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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