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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能收服安北侯那头桀骜不驯的狼。
谢韶在太行时还要杀,在大明台虽监守,却已不杀了,而今在大明台不仅不杀,还有了质的转变与飞跃,
从杀,到不杀,到忠于小君与太子。
谢玄在不动声色的时候,为她们母子扎根晋国,竟做了那么多。
他这个人,怎么就什么都不说,比起能说会道的中山君来,也不知道到底要吃多少亏呢。
谢砚还问,“叔父,以后会一直保护父王,一直保护阿砚吗?”
阿磐不知道谢砚小小的脑袋里是怎样问出这样的问题的,也许是赵媪暗暗教他的,也许不是赵媪,是旁人教的,毕竟商周以来八百九十多年,王叔篡位的事实在不算少见。
赶车的人笑,“谁教你问的?”
谢砚奶声奶气地说,“阿砚自己想的。”
鬼才信。
除非孩子成精了。
可稚子说什么,都不会引起猜忌和嫌隙的,赶车的儿扬鞭打马,也拍着谢砚趴在他膝头的两半小圆屁,“会。”
谢砚用脑袋蹭他,“阿砚喜欢叔父。”
马车轱辘轱辘地往前走,隔着鲛纱帐,阿磐平静回道,“季叔,我没有怪过你。”
也是透过这轻盈的鲛纱帐,看见赶车的人定定地笑了。
先前的那些误会与嫌隙云消雾散,尽数消解。
阿磐想,以后,都好好的吧。
整个的晋人集团,都好好的吧。
整个的晋国,也都好好的吧。
从平魏侯府进宫的路没有多远,很快就进了金马门,厚重的宫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推开,凤驾便进了长长的甬道。
宫门巍峨,殿高百丈,晋国的黑龙旗在宫墙上方屹然飘荡。
那高高长长的甬道壁垒森严,古朴威赫,一眼望不见底,在风雨里已经矗立了那么多的年头了啊,在这其中有过多少丰功伟绩,也有过多少史书未能记载的生死,可它依旧矗立在这里,依然经受着风吹日晒,以后,也仍旧要矗立许多年。
阿磐从前会想,在这等级森严的宫阙之中,一个人该怎么走下去,才不会走得苍凉孤寂呢。
可这一次,凤驾中虽只有她与谢砚二人,心里却充满了希望与光亮。
回了大明台,谢密和挽儿也都被莫娘照顾得好好的,孩子们在一处玩,嬉嬉闹闹的。
前朝如火如荼,后宫平安团圆,还有什么比这更好呢?
将来啊,将来即便还会有什么困苦与磨难,他们夫妇一心,他们兄弟同心,他们父慈子孝,再没有什么能把她打倒,也没有什么能挑灯拨火,调唆离间了。
再也没有了。
该说的话在回宫的路上已经说完了,安北侯没留什么话便走了。
司马敦把两大箱秦国古籍都搬进了大殿,这日在大明台,阿磐开始遍查医书。第一拨从大梁和洛阳来的名医也已在宫中住下,开始了第一次的针灸,熬煮了第一副汤药。
一切步入正轨,都在往好处前行。
似赵媪说的,日子是越过越有盼头的。
若一定要讲这日有什么值得说一说的事,那便是两样。
一样是凤钗丢了。
凤钗丢在了平魏侯府。
赵媪苦思不得其解,“嬷嬷命人仔仔细细都找了,地毯都掀开好几回,就差掘地三尺,还是不见影子,这是见了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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