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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粮行,一来是为安置伤残老兵,收留当年阵亡将士的家眷;二来,也是怕西北前线哪天再遭萧关当年那般境况。公子不愿见前线士兵因断粮丧命,有这些粮行做支撑,若真有那一日,他即便不在军中,也能尽一份力。”

冯十一怔住了。

而忠平看着她怔然的面色又替他主子解释道:“公子并非有意瞒着夫人。只是这些年粮行赚的利钱,公子一分未取,全散给了当年阵亡将士的家眷。这产业名义上是公子的,实则也算不得公子的私产。平日里公子从不过问,只是让我每年报次总账。也是因为如此,公子才没让夫人知晓这些。”

冯十一发怔,并不是因为他瞒下了这么一大份产业。而是,她没想到他默默做了这些。

他在竹溪镇隐居十年,连亲舅舅和旧部都断了联系,她以为他是决心与过去一刀两断,却没料……

往萧关去的路上,偶尔经过城镇,冯十一见到了忠平说的粮行。粮行门口搭着宽敞的棚子,往来忙碌的,既有拄着拐杖的伤残老兵,也有抱着孩子、手脚麻利发着粥的妇孺。他们脸上虽带风霜,眼神却透亮,身上更带着股韧劲儿。

冯十一坐在马车里,看着在风雪中不停忙碌的道道身影,渐渐出了神。

待再回过神时,车窗外的忠平和一众护卫都已戴上了掩面的蓑帽。而忠平早在吩咐护卫戴蓑帽前,便向她解释:“夫人,已入西北境内,若是被百姓认出来,难免耽误行程,只能先掩面而行。”

冯十一在西北时也常掩面,只是她掩面是为了做杀手,为了取人性命。而忠平他们掩面,是因他们是靖北元帅府的人,怕被百姓认出来,承不住百姓的热情。

同是躲着人走,境遇却天差地别。

这时,冯十一忽然懂了温姮曾说过的话。

他和他的阿兄,被父亲教得太好了。而他的父亲,也是个极好的人。

冯十一看着窗外风雪,想起自己骨子里的冷硬,不由得嗤笑一声。

她这辈子,怕是都学不来他那般模样。她从始至终,不过是想过好自己的日子罢了。而她能给出的最大善意,便是他做这一切,她不拦着便是。

念及他,又想到

即将见面,冯十一一路平静的心难得起了波澜。只是这波澜还未漾开便被打断。

他们在萧关外被拦住了。

大雪封了路,不仅堵了他们的车马,连粮草车也被堵住了。而忠平下去查看时,撞见了自己早早派出送信的护卫。

见着那护卫,忠平眉头紧锁:“你怎么在这?”

护卫苦着脸回话:“大雪封路,信送不进去!”

忠平一怔。

信没送到,那他主子岂不是压根还不知夫人要来。他早早就派人送信,本是想让他主子先有个准备,如今倒好……真不知他主子见了突然出现的夫人,会是何等反应。

忠平愣神片刻便回过神,看了眼正在清路的将士,转身回到马车旁。

轻叩车厢。冯十一探出头来:“情况如何?”

忠平低声回道:“路已封了几日,先前派去给公子报信的护卫也被堵在这儿了。公子恐怕还不知道您来了西北。”

他知不知道,她都来了。冯十一并不在意这个,只问:“何时能过去?”

“正想请示夫人,是否要带人去通路。”

冯十一很是干脆:“把人都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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