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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他们,还是早些离开为好。”

郁明笑道:“不去酒楼也无妨,我让人把菜买回来便是。”

他其实很想带她好好逛逛自己出生长大的地方,可正如她所说,庆州认识他的人太多,这一行,着实没法抛头露面。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想让她受委屈。

牵着冯十一的手迈入夜色,郁明一边走,一边跟她细数庆州的各色美食。本是想跟她闲话解闷,却没料到,这些对清淡饮食许久的人来说,诱惑力竟如此之大。

黑夜里,一声清晰的“咕咚”吞咽声响起,随后传来一道无奈的声音:“能不说了吗?”

短暂的沉默后,一声轻笑在夜色中响起。

他没再继续说美食,倒不是怕勾着她,而是得专注看路。虽说暗道避开了最险峻的路段,可余下的路依旧难走。而就是这么一条最易行的路,还是当年的斥候们在风天雪地里,用双脚、甚至用性命蹚出来的;那些被放弃的、不断试错又折返的路,有多艰难,可想而知。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队历经艰辛闯出来的斥候,没战死在敌军手中,最后却死在了自己人的算计里。

冯十一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看着身旁的男人,他正扶着她,眼神专注,嘴唇轻抿,手臂绷得紧实,心中还是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不说这些日子的折腾,单看眼下这条斥候用命趟出来的路,若是他依旧能安然窝在竹溪镇,没有半点反应,她恐怕早就不想要他了。

男人可以温柔,却不能没有血性。

虽说她自己能力不俗,从不需要靠夫君庇护,可这并不代表,她能接受自己的夫君是个孬种。

而自离开竹溪镇后,他虽步步算计,展露了许多她从前没见过的模样,可对她,她却始终温柔。此番重伤,虽说她暂时没法用那身所依仗的功夫,可待在他身边,冯十一却没有半分焦虑,反而格外安心。

因为心底深处,她比谁都清楚:只要有他在,他绝不会让她出事。哪怕拼上自己的性命,他也会想办法护着她。

这些话,他从没说过,可冯十一却无比确信,他能做到。反倒是她自己,未必能做到他这般地步。

她看着他,不知不觉出了神,脚下的路也没再留意。忽然,脚下一滑,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紧紧扣进了怀里。

明明已经将她稳稳护住,郁明的声音里依旧带着紧张:“没事吧?”

冯十一转过头,感受着他圈在自己腰上,格外坚硬的臂膀,轻轻摇了摇头,淡然回道:“无事。”

不过是一时没留神脚下打滑,却让他在接下来的路上始终绷着心神,目光紧紧落在她身上。冯十一沉默地任由他护着,直到翻过一处山凹,远处隐约透出的点点光亮,才将她的视线吸了过去。

“那是?”冯十一问道。

郁明回道:“快到山下了,那些是挖路援军的扎营点。”

一场雪崩,厚重积雪将道路封得严严实实。萧关本就地处严寒之地,即便已到三月,积雪也没有半点消融的迹象,想挖通道路本就不易。而这些星星点点的光亮与所谓的“援军”,除了挖路,更在暗中设下防线。他们要防的是,等路挖通后,从另一头出现的不是镇守萧关的靖北军,而是攻破萧关的突厥大军。

这般谨慎,是用当年的血换来的教训。

当年同样遭遇雪崩,可无论朝堂还是西北百姓,都坚信萧关内定能安然无恙。毕竟镇守萧关的是靖北军,领军的是战无不胜的靖北大元帅。所以,大雪封路时,没有援军赶来,更没有军队在另一头帮忙挖开积雪。最后是他拖着重伤的身子,带着残部一点点挖出通路,带着父兄的尸身,从满是鲜血与尸体的萧关中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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