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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赵太医循循善诱地解释了一通,末了还点着脑袋,抚须道:“再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院君体质有异,本就 不可和他人同一而论。”

换言之,沈敬亭这一回,不是误诊,更不是食滞,肚子里的是实打实的徐家血脉。

沈敬亭吐了半天,恹恹地躺在床上,他偏着脑袋,听着外头热闹的人声。喜事临门,恰逢徐家宗族长辈都在,

三个老爷不须言明,就分工明确,一个向叔伯长辈们报喜,一个命人伺候笔墨赶紧书一封家书寄往濮州老家,一个去安排下人打点院子。院君怀子,可是一等一的大事,不仅要多安排仔细的人来伺候,其他吃喝穿用等方方面面都有诸多讲究。

看着三个老爷忙得脚不沾地,沈敬亭不由伸手,有些恍惚地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哎,这下,他是真的认了。

却说,沈氏有喜一事,徐家并未大肆声张,可这消息仍然是不胫而走。沈敬亭毕竟有诰命在身,徐家两个老爷又是今上的重臣,今上就借官里贤妃娘娘的名义赏了些补身养胎的名贵药材。除此之外,外头亦有不少人送礼,有丞相家的,也有不少其他京中富贵门户,还有些想趁此巴结攀附徐氏的,总之,这些天,上门的人可说是络绎不绝。

过往,这种见客应酬之事,都是由院君来操持。眼下,莫说会客,徐府的三个老爷直恨不得沈敬亭成天躺在床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件事都用不着他来做。

“之前丞相和左右仆射的人上门,二哥还耐着性子接待了,这几天知道的人多了,二哥就干脆闭门谢客,东西也不收了,他说,省得还要还礼。”

徐三爷坐在床榻边,亲自接过下人端来的羹汤,一勺一勺地喂着卧榻上的男子。沈敬亭刚有孕不到两月,正是害喜得最厉害的时候,自确认有身孕以来,他就食欲不振,吃什么吐什么。

镇平侯和二爷都有实职在身,徐栖鹤就索性搁下了手头的事情,白天都待在家中陪着沈爷,同他说话解闷。

提及上门的人,有一事徐三爷倒是没说,那就是沈太常侍卿也前来贺喜了。当年,沈家嫁子,要了各种好处,

俨如卖儿求荣,对嫁进徐家的庶子也不闻不问,后来徐氏遭难,两家更是不相往来。直至近年,徐家势头渐好,沈家见出嫁子受宠,又打着“挟恩图报”的主意。碍于徐氏颜面,沈敬亭也不得不忍着厌恶应酬敷衍。今次,他大伯上门,谁想迎见他的竟是尚书本人,本以为是天上掉下馅饼来,殊不知徐二爷早想寻个机会狠狠将沈家敲打一番。

要知道,徐家这一位正经科甲探花出身的二老爷,可是出了名的刀子嘴。这些年,二爷浸淫官场,功力见长,嘴上仿佛淬了毒,刀刀不见血,却能毒得人浑身受罪,太常侍卿大人踏出徐府的背影,简直跟落荒而逃差不多。

这事儿听起来似乎是大快人心,可沈大人到底是沈爷的亲人,再说,一提起沈家,沈敬亭便心烦,那还不如不说的好。

“这阵子,让老爷们费心了……”沈敬亭喝不到两口,又觉出一股腥膻,推开递到嘴边的汤匙,扭头对着痰盂干呕起来。

徐栖鹤忙将碗交给下人,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沈敬亭吐得两眼昏花,几乎虚脱,下人端来盐水给院君漱口,之后三老爷便扶着他躺下来。沈敬亭就算是卧着,也不安生,一双细眉颦着。徐三爷看了,脸上再也掩不住心疼,他的手贴在男子微凉的手背上,一起放

在了那平坦的小腹上。

旁人有孕,养得是油光满面,腰粗膀圆,沈敬亭倒好,一个半月里就足足瘦了一整圈,任是补得再多都没用,整个人跟泄了气一样,底子一下子就被掏个精空。

问过了大夫,也请了御医,只说这害喜之症不可避免,院君肚子里又有两个胎儿,难免要遭更多的罪。

“这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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