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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一整夜都在旁守着,直到亲眼看着纯黑的幼马降生。
沈敬亭莞尔道:“原来,官人彻夜未归,是为了此事。”又问,“我能摸一摸它么?”遂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黑驹儿的腹背,“它叫什么?”
“你来想。”
沈敬亭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像是什么“追风”“赤兔”,徐长风听了摇头直笑。沈敬亭脸上一讪,也笑:“儿时读了不少闲书,这会儿,让官人见笑了。”
徐长风让他接着思量,沈敬亭抚着马驹黑色的蹄子:“传说,秦王有一良驹,通体玄黑,唯四蹄雪白,名曰踏雪。那驹儿……就叫蹄乌好 了。”
徐长风看着他,眼里含着轻浅笑意:“好。”
男子一愣:“不好,我只是随口一说。”
沈敬亭没料到自己不过随意说说,却合了夫君的意。大将军一體定音,这才出生不到半日的马驹便有了名字。
他们看了一会儿马,镇平侯就去命人将玄骥从另一个马展里牵出米。
这玄骥乃是夏丹马王之后,当年镇平侯领命出征北伐,皇上将骏马赐给元帅。那一年,刚好是大郑这三十年里最艰难的一年,天灾人祸,内忧外患,而京中徐家在当时也是处境堪忧。徐长风临危受命,平乌虚之乱。当时,徐长风伤重,玄骥负着他,疾行百里,躲过乌虚追兵,回到汉江大营。这场仗,徐长风丢了一只眼,玄骥也伤了后腿。回京之后,将军封侯,玄骥虽也封了个马王的名号,却不能再上战场了,这些年就在营中安养着。
马王性烈,终生只认一主。徐长风揽着男子的腰,带着他一起坐上了马背,他两手环过人,抓住缰绳,喝了一声:“驾!”
玄骥宝刀未老,就算有旧伤在身,跑起来仍快如疾风。想是在马厩里待的时间长了,这会儿难得出来,背着人一口气狂奔十里。烈风吹过,幂篱飞扬,帷帽突然一掀,飞了出去。沈敬亭“啊”地惊叫一声,同时间,一只手臂便横过他的腰肢,将他紧紧搂住。随即,清朗的长笑声划破天际。马儿负着二人跑出营地,一路驰骋,行经渡口,直到平丘,奔跑的速度才渐渐缓了下来。春天野花遍地,凉风习习,带来一阵花香。
徐长风扯了扯缰绳,让马速再慢下来,由疾步改为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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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什么地方?”男子在轻微的颠簸中回头,春风吹乱了鬓发。
徐长风答道:“京城四面,重峦叠嶂,这样的矮坡不计其数。”
骄阳映照,草地上稀稀疏疏开着鲜艳的花,隐约之中,仿佛还能听见悦耳的流水声。若非眺望远处时能瞧见那繁华的都城,沈敬亭还以为他们来到了哪处世外山林。
两人夹着马肚,一起拉着绳子,在林间骑马慢走时,不经意说起了陈年往事。
“过去,我常常来这儿。”徐长风娓娓说道,“少时,我自然也有不好好读书的时候,常背着母亲骑着马到这来,一玩便是一日。有一回,我不慎睡着了,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来不及回城。翌日早晨回府后,我被母亲狠狠训斥,之后又在祠堂里跪了三天。”
沈敬亭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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