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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二哥若是安安分分,那也就不是二哥了。”仔细一看,方知他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明是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这一屋子的下人在他跟前却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徐栖鹤边落子儿边道:“二哥一直不满这门亲事,定然待他极苛刻,更甚的,还会伤了他。大哥倒是个明白事理的,只是,有洛氏这根刺扎在他的心眼上,没个一年半载,定是消磨不了。”他也不顾有下人在,只当是解闷儿一般,将心里话一句一句道出来——也许,在他眼中,这些下人就像是这屋里精致的摆件,同那些死物没什么分别。

“再说,他只不过是个常人……”他轻笑一声。一个常人罢了,先教他得了,那又如何。

又落一子。冥冥之中,他又想起来,那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沈家少年。他戴着隆重的珠冠,珠帘后的容貌影影绰绰,低着头的时候,露出雪白的后颈……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脸上的笑容隐去,两眼幽幽地望着屏上挂着的喜服,自言自语般地呢喃:“我定会待他极好。”

徐栖鹤垂着眼,无声念道:“我定待他极好,这样一来,他便只会念着我一个人了……”

大婚之夜,洞房花烛。

徐长风一步一步,踏入了屋。夭比起两个庶弟,他年岁稍长,早早成过家,在塞外立了功,被今上召回京中,这才不出三载,如今官拜北镇抚司统领,掌管皇城治安,乃是天子近臣,前途无量。

尽管如此,他仍不曾忘记,他只不过是一个常人。就算,他想要忘,也有人会帮他牢牢地记着。

不知不觉,他已经来到了床前。在他跟前的,是一个少年——沈家四郎,庶子身份,生得男儿身,却又嫁予他人做妻,更荒唐的是,这一嫁便是兄弟三人……徐长风年少远走,在边疆孤寒无依,生死尽由天命,如今母亲以死相逼,发妻求去,子女离心,到头来,竟要与兄弟同享一人。

饶徐长风再是隐忍,长年压抑在心底的那股邪火,却在搂住这个少年的时候,莫名地越烧越旺…

“他们都叫你什么?”

“……三、三喜。”

“那往后,我也这么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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