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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果然尖锐起来:“看我的电影你还敢睡觉?”

“看太多次了,倒背如流。”赵逐川喝完最后一口矿泉水,抿了抿嘴唇,“这个同学,脾气不太好……劲劲儿的。”

纪颂觉得自己脾气可太好了。

哪个人能受得了脖子被不熟悉的人蹭一鼻子灰?

除非对方演的是米老鼠、史努比,或者丧尸围城、抗日剧。

从下了表演课开始,况野一直夹在臂弯里的那本《演员的自我修养》就一直在提醒他——

冷静,算了,哎呀小事,都是为了艺术。

“算了,”林含声拍拍他肩膀,“颂颂,你就看在赵逐川是我老同学的份儿上,算了!下次不跟他一组演了。”

不说还好。

一说,纪颂就想起今天钟离遥说为了培养默契和提高效率,分组成员一月一换,下节课还有新的主题。

老师们都很忙,除了金姐这种全天24小时要守着一群小孩儿的班主任之外,几乎没有全职在任的,所以每周的课都需要金姐根据各位老师的时间安排,通常一次课就要上半天,对老师和学生来说都很消耗精力。

纪颂拿起湿巾,死命擦脖子。

黑灰色印记是擦掉了,皮肤反而留下浅浮起的红痕,火辣辣地疼。

下午上学,林含声跟着他追:“你这痕迹好暧昧啊,会被金姐叫去办公室的!”

纪颂无所谓:“荨麻疹了呗。”

叫就叫,又不是人啃的。

林含声摇头:“不是,你是不知道集星抓早恋抓得多严。”

纪颂脚上步子没停:“集星还管早恋?我们马上升高三都快成年了。”

“金姐要管的,”林含声追着纪颂一个劲儿解释,“光从这点上,我就特别佩服金姐,特高瞻远瞩,特有预见性……”

纪颂在室外都穿着外套,只有发根和衣领那一块皮肤光裸在外,很是闷热。

进了室内,他两三下脱掉了外套搭在肩膀上,打开相机对焦取景,好一会儿才回答林含声的话:“你刚才说什么预见性?”

林含声卖关子:“以后你就知道了。”

上课铃还有几分钟敲响,电梯轿厢打开,一群一群踩点的学生往外涌,走廊上人来人往。

纪颂没急着进教室。

他背靠在白砖墙边,单手用相机咔嚓两张,记录下青春期少年衬衫衣摆在午后挥霍出的阴影。

好时光无论何时都不能够被浪费。

第三次快门按下,他无意间捕捉到赵逐川一闪而过的侧脸。

赵逐川才解开半覆面的凉感面罩,面罩的系带还挂在他耳朵上。

明明就是很简单地一个取下面罩的动作,那张贵气十足的面孔却很是上镜,随手拍的照片顿时拥有了出自哈苏相机质感。

照片要构图没构图,要光影没光影,甚至还有点糊——

可纪颂的手放在删除键上,就是下不去手,舍不得删。

算了,存着。

审美不论性别,颜狗一败涂地。

原本要进教室的人身形一顿,转头精准捕捉到了镜头:“你在拍我?”

“我不小心拍到的。”纪颂实话实说。

赵逐川脸上明显闪过一丝不悦,他伸手道:“我看看。”

毕竟别人有肖像权,纪颂很快按开相册把相机递了过去,赵逐川垂着眼,二话不说,把那张将他面孔拍得模糊的照片一键删除。

赵逐川手指勾着面罩,抬眼:“你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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