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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估计都得冻感冒了。”
但艺考路上生个病,太正常了。
明跃:“你等着瞧吧,这一届学生上进,又优质,等到了冬天,绝对还有在教室打地铺的。”
“难顶。”
金丹凝吸了吸鼻子,喝一口咖啡,完全抵挡不住困意。
她干脆从储物柜里拎了一件薄外套出来披上,再把捆在办公椅上的软垫取下来夹在臂弯里,准备往黑匣子走。
明跃拽住她一条胳膊:“你去哪儿?”
“我去守着啊,”金丹凝打哈欠,“去黑匣子找个地方睡觉。”
“那行,我也去。”明跃分配任务,“我去守教室,你就在黑匣子吧。”
第一次站在镜头前,纪颂难免束缚,局促不安,删也删不完的视频铺满了相册,一不小心就录制到了深夜。
林含声在宿舍小群里一直狂发消息,手机震个不停:
【小林:你们三个人呢怎么还不回来啊啊啊我一个人好害怕啊啊啊】
纪颂不语。
发过去一张自己趴在地上装死的照片。
前置摄像头里,自己小脸惨白,眼白布满血丝,活像三天三夜没睡觉。
【小林:我去。学表演真短命啊,本播音王子要爱护嗓子和脸蛋所以要睡觉了晚安厚米们。】
纪颂连在表情包库里翻个竖中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抽到的题是:沙漠独行。
他把背景设定在徒步穿越罗布泊,一路流汗、出现幻觉,最后干脆直接躺下晒成焦炭。
很符合他现在的精神状态。
死了算了。
凌晨一点,抽到“一支白蜡烛”这种变态题目的况野准备摆烂,一屁股坐在地上困得想呕吐,笑着吐槽纪颂偷懒。
晒成一具人干的纪颂趴在地上根本起不来,很敬业地学习演尸体。
他用手背垫着下巴,朝黑匣子的角落打望赵逐川的身影。
这人一直在录视频,反复打磨,从头到尾没抱怨过一句,甚至连一瓶矿泉水都没喝完,一条不行,还得再录一条。
表演生圣体。
赵逐川抽的题是:别偷看。
倒还很符合他们现在的状态。
纪颂看了眼蜷缩在豆袋上闭眼小憩的金姐,又继续借着自己偷懒的片刻观察赵逐川的表演。
直到赵逐川转过身来看他:“你困了就回宿舍睡觉吧。”
“我怕黑,”他这回说了实话,“我等你一起回。”
木地板是天然的凉席,每个人踩过地板的响动是最美好的白噪音。
空调制冷风吹过后背、头顶、发梢,人在意识昏沉时总会出现幻觉,他揉了揉眼,分不清身下是水还是地。
真是满船清梦压星河。
纪颂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
他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师大校园夜深人静,夜风吹拂树冠,只剩下夏日尾声悠长的虫鸣——
自己身上盖了一件面料轻薄的长袖冲锋衣。
赵逐川的。
况野捏扁矿泉水瓶子,投掷入桶,朝他走过来,伸手拍了一下纪颂的小腿,催促他:“起床了,走啦。”
教室空荡荡,没人了。
“我刚不是在地上吗?”纪颂从沙发上撑着手肘坐起来,睡眼惺忪,“几点了?”
况野把稿件纸卷成喇叭状:“快三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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