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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逐川挑起眉,似乎很吃他这一套挑衅。
拿过纪颂写完递来的统计表,赵逐川将两张纸的四个边角全部对齐,没有任何缝隙,再叠放在一处。
“我不在乎。”赵逐川说。
一瞬间,纪颂也想明白了。
没什么好在乎的,很多同学都是一起挺过这个隆冬就再也不见的人,要怎么说就随别人去,要为了这点小事遮掩感情,他就不是纪颂了。
以至于以后要怎么样,先考上再说吧。
要是考不上,他就老老实实念一所普通大学,争取和赵逐川能考在同一座城市,每周末见见面也挺好……如果,如果他们有机会的话。
赵逐川走后的第一天,寝室里还剩三个人。
越是深冬,纪颂的起床困难症就越严重,情况和开学时倒过来了,现在都是况野和林含声叫他起床更多。
昨晚,纪颂失眠了。
除了自己以外,所有室友的呼吸声平缓均匀,那种心里不踏实的感觉沉闷如鼓点,咚咚咚敲打他的心。
他睡醒先打哈欠,打完脑子还迷糊,外面的天暗得像塌了一样,没亮。
闭眼天黑,睁眼还是天黑,有时候纪颂连自己到底睡没睡都不知道了。
于是纪颂坐在床上,对着空荡荡的对床发呆。
昨天临走前,赵逐川找借口回寝室说有东西忘了拿,纪颂陪赵逐川回了趟寝室。
两个人又争取到了独处的时间。
寝室里没有别人,也没开灯,四周一片昏暗。
纪颂抱着手臂,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赵逐川收东西,心里知道这不是结束,这只是开始,但还是难受得提不起劲儿。
不等赵逐川拉好行李箱拉链,他就搂着对方的后脖颈亲了上去——
那种亲吻像在车站离别时进行的,没有章法,没有浪费半秒,一定要额头、鼻尖、嘴唇都贴在一起,接完吻后四目相对,谁都说不出“再见”二字的重量。
亲完嘴唇,再亲喉结,亲到赵逐川面色潮红,用一条腿抵住他的进攻,纪颂才忿忿地放开他,抬头就往赵逐川没打耳洞的那只耳朵上狠咬一口。
“统考完我会回来的。”赵逐川给他保证。
“你不回来也行……校考初试视频在哪儿都能录,保持住状态最重要。”纪颂知道爱不能把现阶段的彼此困住。
赵逐川亲了亲他的脸,“文化课也在哪儿都能学。”
“真不用,”纪颂一字一句,“校考结束的时间离高考也就三四个月,忙起来时间过得很快的……我们要有信心。”
他用的是“我们”。
赵逐川知道他在紧张什么,两个人以后能读同一所大学完全就是百分之一的概率。
人和人之间,缘分这样浅薄,太多时候都没有办法。
曾经他们在一起为了某个目标而努力,彻夜长谈,但在未来的某一天可能就会再也没有给彼此传过消息。
对于这些缘分他不得不贪心。
但只要终点是一致的,路程再远也没关系。
赵逐川考试那几天,纪颂索性不再上交手机,戴着耳机复习,也不放歌,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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