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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样开始按耐不住了。
男生女生住不同的楼层,还有些家长陪考。
薄炀女朋友的妈妈看得严,两个人见不着面,薄炀靠在床头和她简单打了个电话,互相鼓舞几句,遣词用句很隐晦,纪颂不知道他们最后决定去香港还是广州,只庆幸他和赵逐川能在同一座城市生根发芽。
他也很想打,可是不行。
薄炀这鬼灵精,接受度又高,说不定几句话就能看出来,但他交了女朋友,男女朋友之间可没这些秘密,薄炀知道就等于那女孩儿也会知道……他不能让赵逐川冒这个险。
翻了个身,纪颂躺在床上数星星,突然有点想况野他们了。
正式高考那两天,天气不太好,早上才出门时阴雨连绵。
纪颂穿了一身白T、牛仔裤,坐在学校大巴上。
上次坐车去看钟离遥首映礼,他也是这样,眼前细密雨丝织成白帘,迅速汇集成溪流,晕开一片片模糊的水痕。
集星的一切都和当下重叠,又那么不一样。
他居然同时拥有两所学校截然不同的青春。
第一天考完,纪颂没什么感觉,和薄炀等人搭伙儿草草吃了顿快餐,又回酒店看书,但少年心性此刻难免极度浮躁,半个字都看不进去了。
纪颂看了眼群聊,表一班的群仍很安静,金丹凝昨晚发了句“大家高考加油哦”,后面跟队形全是一水儿的“金姐我紧张呜呜”。
擦了把掌心的汗,纪颂撑着膝盖想了会儿,要论紧张,那还是校考时进去面试时那种对不确定的无法掌控更让他心慌。
他切出页面,顺手给赵逐川发了个可爱表情包,扭头问:“贺临天真游泳去了?真疯了。”
酒店有游泳池,之前校队群里开玩笑说都把泳裤带上,纪颂怕没时间看书,压根儿没想到真有人会去。
“他是这样,运动细胞足,一紧张就得发泄,不然手痒。”薄炀盘腿坐在床上,“你那哥们儿文化成绩怎么样啊,今年能上么?”
纪颂知道他旁敲侧击在问谁,“你改行做狗仔算了。”
“不然怎么能让你叫我薄狗呢?我帮我女朋友问。”薄炀挪屁股过来,搂着他笑。
“你还真是大度。”
“的确,比起来你更小气。”
明知薄炀这话没有别的意思,纪颂不免还是眼皮跳了跳,说:“表演文化分不高,他能过。”
“真不是花瓶?”
“他纯文化能上个首师大的,”纪颂往旁边躲,急眼儿了,“滚开,别乱搂我。”
“搂你怎么了!嘿,你初三打球拉伤韧带是谁陪你上厕所上楼上下学的?”薄炀揉他脑袋一下,“你裤子都是我脱的!我看你是真的忘本了。”
是,那会儿纪颂爱逞凶斗狠,去区上比个赛弄得膝盖和肘关节全拉伤了,在学校里蹦蹦跳跳了两个多月,薄炀总不离不弃地扶着他,视同手足的,还算一道风景线。
大概14岁的年纪,男生们春心躁动,初二年级整层男寝被收了不少手机,有人把一部A片下到手机里在每个男生寝室传阅,纪颂只觉得恶心,就他寝室不看,被始作俑者骂“装什么”,纪颂抡起凳子就跟人打架,薄炀紧随其后,从此建立起深厚革命友谊。
这么多年,他和薄炀、贺临天等校队的好兄弟免不了肢体接触,有时候冬天练完球,一行人打赤膊胳膊走在操场上,还会肩抵肩一起取暖。
但那种感觉就和挨着赵逐川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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