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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是窗帘布,右边是全身落地镜……赵逐川每次打理头发都不爱大面积上发蜡,嫌不舒服,后脑勺总支棱起一两根不听话的,看着就倔,坐在那里像在候场,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纪颂还以为他就是来送个水宣誓主权的,没料到他坐下不走了,“你等会儿不回组里?”

“请了半小时假,今晚不用再去了。”

“啊?”

“你经常来我们班找孟檀,”赵逐川没看纪颂,鞋尖抵在纪颂软底鞋的脚尖处,硬的顶着软的,语速很慢,“我们班都有男同学找孟檀要你联系方式了。”

纪颂条件反射:“谁?”

“……”赵逐川缄口不言,抬眼望过来。

好一会儿才说,“是谁重要吗?”

“那没办法,我们两个班合作多,难免的嘛。”纪颂捋起一边袖口,情绪此消彼长,来劲儿了,“那你们班上次排《野花谷》,你和那个女一……”

“正剧,”赵逐川说,“最亲密就公主抱、牵个手。”

哦,那倒也正常。

俗话说干一行爱一行,纪颂原以为自己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去理解赵逐川作为演员身份所要面临的妥协和敬业精神,有时候还想,心态要像在大润发杀了十几年鱼那样冷酷无情,没有波澜才好……但那样还有爱吗?人性和理性到底如何划分界限呢。

这是个很漫长的,需要阅历和信任去填充的课题。

对于现在才19岁的纪颂来讲,还太陌生了。

赵逐川在成长,他也需要跟上。

一阵风起,敞开透气的窗户钻进透骨的冷风,墨绿色窗帘被吹起蹁跹一角。

生活不是慢镜头,他们做不到像电影里那样趁现在亲亲对方,消消彼此的火气,纪颂只能伸手捏捏赵逐川耳垂的小耳钉。

他有点热了,抖了抖肩膀,原先贴在背心里的暖宝宝终于失了黏性,“啪嗒”一声掉在木地板上。

哪怕在一起快一年了,纪颂也瞬间红了脸,觉得在赵逐川面前出了糗,赶紧蹲下来要捡,赵逐川却看了那暖宝宝好一会儿,低声说:“我去年买的?”

“对啊,”纪颂蹲下,起身,装作无意,话语擦过赵逐川耳廓,“你花600块钱买了200片,我还说要用到大二的。”

这一年冬天,他们刚上大一。

那晚,主城区下了稀稀拉拉的小雪。

赵逐川说这是今年京北第一场雪。

一粒粒白色的细霜像烟花爆炸后飘落的灰,落在人掌心里,手一搓,很快消失了。

路灯光下,起初只有碎尘在飘,渐渐开始映着雪,光线变亮。

才22点左右,街上行人很多,大多缩着脖子,压下帽檐,却都停下来在用手机对着天空录像、拍照,纪颂吸吸鼻子,想——

影像存在的意义有很多种,比如讲故事,比如让人一瞬间回溯到记忆中的当下。

去年来京北时,两人拍的vlog素材还孤零零地留在硬盘里,快落了灰,纪颂到现在都没时间没空间去剪出来。

为了拖得动高清素材,他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大,平时不管怎么在宿舍用电脑,都会被舍友看见,纪颂偶尔把电脑抱到床上去,剪一剪,但宿舍灯熄得早,他爱惜眼睛,抽不出太多空闲。

赵逐川安慰他:“其实不剪也行。”

“为什么?”

“比起把所有经过拼起来变成完整的,碎片化的记忆也很有意义。你会通过一些片段去想起来与之相关的场面。”赵逐川拿出手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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