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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赶进度不会哭,扛机器没看到台阶把腿摔得掉一块肉都不会哭。

京北还是京北,他依然年轻,却好像没那么怕疼了。

有时候晚上太晚回家,赵逐川照常收了工来接他,也不敢下车,就把车停得很远,在车里也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帽檐遮住大半张脸,没人知道车里坐着的人是赵逐川。

但纪颂知道。

也只有他知道。

他会从监视器前起身,假装要去没人的地方抽,来来回回在车前转上好几圈,才打个“再等一会儿”的手势,叼着烟,埋头往回走。

等走出去几步,他快困出幻觉,一时不知道嘴里呼出的是白雾还是烟雾。

他站定脚步,往回头望。

透过那朦胧的一团浅白往前看去,坐在驾驶位上的人还是赵逐川。

每次纪颂有活动,有演出,赵逐川就这么安静地坐着,无所谓咖位大小,无所谓谁跟得上谁,他很少缺席过纪颂人生的重要节点。

四年下来,无一不是他。

同年秋天,京影导演系老师发来贺电,说纪颂投递的《我将在何处游荡》得了获得京北大学生电影节第32届短片竞赛单元专业组剧情类优秀奖。

收到消息的时候,纪颂正在啃花卷。

这花卷是赵逐川昨晚下通宵夜戏,路过西直门给他带的,还是校考时那家,赵逐川帅得太有记忆点,老板都还记得赵逐川在那儿住过一段时间。

纪颂咬一口花卷,说:“完蛋了,算上奖金,离回本都还差一大截。”

俞朗还安慰他:“不要有压力嘛,纪导!是金子总会发光的,等你混好了,一条广告就赚回来了。”

“压力嘛……”本来也没想着赚钱。

纪颂叹口气,说:“拍广告?也不错。”

要真说混口饭吃,品牌方比投资方好糊弄多了,前期投入的精力更少,他能留给自己的时间就更多。

有时候纪颂不知道,那些已经成名的大导,平时会因为年产出逐渐减少而痛苦吗?

还是说创作欲望已经发挥到了极致,没有苦难,开不出花,此生无憾了?

要说《何处》有什么遗憾呢?

有,为了省预算,纪颂写本子时就直接把开销最大的一场戏给删了,那一段设计很精彩,况野还安慰他说,等再过个几年,荷包里都有钱了,我们再原班人马来把那一段儿给补上,故地重游,那感觉肯定不一样!

唐千淳还笑呢,说你确定是更有钱,不会毕业即失业吗?

这片子的预算是唐千淳在控制,光摄影、灯光器材租赁就两万多了,全剧组cast除了路费和住宿餐补都没花钱,住宿挤一挤,小一万,三辆车都是况野家的,高海拔地区耗油,油费花了五千多。

况野的每套藏服都自带,分了礼服、宽袖长袍等等,说是回村里找人借了不少来,适应各种场景,被众人调侃为“带资进组”。

他不以为意,说他对202寝室长纪颂绝对信任,能拍出好东西!

纪颂一脸蒙圈,什么时候我成寝室长了?

况野捂他嘴巴,本高原王子封的!

再算上给兴致勃勃跑来做造型的Vega包了1888元的红包……

赵逐川还亲自下场拉了赞助来,总共没花太多钱,在纪颂这几年零零散散攒的范围之内。

省钱的时候,恨不得一碗盒饭他和赵逐川两个人分着吃,该花钱的时候,什么灯光场布都来点儿,半点不含糊。

得奖归得奖,不是什么能一战成名的大奖,日子该过还是得过。

纪颂激动了一晚上,第二天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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