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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是如此。
沈胜衣连陆小凤那样的麻烦精都能引为知己,却也偏偏厌恶这位名满天下的剑神,但沈胜衣偶尔也会羞惭于他的厌恶——他总觉得西门吹雪的那个位置是他的。
和她一起长大,和她亲密无间,看着她从牙牙学语到亭亭玉立,陪她聊每一个少女应有的苦恼,陪她看每天都会偏移一点位置的星星。
若那个位置是他的,他绝不会把自己的妹妹藏在深闺之中,他会抱着从小就生的明眸皓齿的妹妹出没在灯火通明的灯市,带她去看草原、看大海,看所有他和她都想看的东西——并在路过的人震惊于沈知意美貌的时候,骄傲地站出来,和他们说:
“是的,这是我的妹妹。”
可他偏偏不是。
他经常为自己并非沈知意亲生哥哥这件事感到困惑——又同时对西门吹雪这位真正意义上的哥哥感到羞愧。他羞愧于自己试图鸠占鹊巢的心理,但又为这份羞愧对西门吹雪生出更大的厌恶。
不管是西门吹雪也好,沈胜衣也好,他们对沈知意身边来来往往的人或漠视,或友好。
但这并非是他们对沈知意没有所谓的占有欲,终其根本原因,就是因为他们不在乎这些人。
他们身上有比凡间爱欲更深刻的羁绊,这种羁绊是祝福,也是诅咒。让他们与沈知意之间,即便撕扯、折磨、彼此仇恨,也无法斩断这种‘缘’。
他们不用和其他男人那样对她亲吻,对她爱抚,对她渴求。不需要肌肤之间的抚慰,他们只需要存在,那体内涌动的血液就会把他们和她链接在一起。这是超越了肉与肉之间深刻的纽带。
他们只需要站在她身后能被看见的地方,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唯一能代替自己在沈知意身边的存在的,就是她的另一个‘哥哥’。
这种对对方的仇恨和厌恶在每一次听到沈知意称呼对面的人为‘哥哥’时,便越发深重。
沈知意对此并非毫无所觉。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西门吹雪落在沈胜衣身上的目光,比落在那些不自量力的追求者身上时更冷,更沉,带着一种压抑的、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杀意。
而沈胜衣对此,从一开始带着挑衅的回看,到一点点变得平静。
到最后,回看西门吹雪的眼神时,他的眸子深处只有一片深沉的平静,平静得像无风的古井,清晰地映出西门吹雪眼底翻涌的、几乎要喷薄而出的寒意。但是这样的平静,才更让西门吹雪无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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